东宫。

有灰衣侍从匍匐在地，小心翼翼观察着皇甫长辰的脸色开口。

“请殿下恕罪，我们的人还是慢了一步。皇上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先一步派了人过去，我们到的时候已经人走楼空。”

皇甫长辰面色冰寒，闻言微微皱眉。

“报！”

又一侍卫进来，步伐匆匆。

皇甫长辰看向进来的人：“何事？”

侍卫喘了口气，急切道。

“殿下，那个卜算先生被皇上封为国师了！”

皇甫长辰皱眉：“怎么回事？”

“原本我们也是不知道的，我们在宫里的人得到了消息。说是李统领把人带进了御书房，里面只留了皇上和那个卜算先生，一个时辰之后，皇上便将他封为了国师，而且皇上还下令撤回了对顾培松的追杀令。”

皇甫长辰目光闪了闪，皇甫南华的性格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他不可能放过顾培松，下了这道令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皇甫南华知道了顾培松已经死了。

皇甫长辰眸色一厉：“备车，进宫。”

这个卜算先生绝对不简单。

侍卫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开口提醒。

“可是……殿下，现在天色已晚，宫门已经落了锁了。”

皇甫长辰吸了一口气：“本宫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

翌日，早朝。

“臣有本启奏。”

“准！”

有大臣站出。

“臣听闻皇上昨日封了一个不知名的人为国师？”

是刑部尚书蒋直忠。

皇甫南华眯了眯眸子：“是，爱卿有何看法？”

语气中明显有警告之意。

蒋直忠拱着的手僵了僵，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皇上，国师是一个特殊的位置，几代也未曾有国师，若是由不知根不知底的人来担当，恐怕……会引来祸患。”

皇甫南华眸中闪过一抹不悦之色，手边摩挲着龙椅的把手，意味不明地开口：“你的意思是……朕无知无脑，会选择一个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做国师？”

蒋直忠一惊，立刻跪了下来：“皇上恕罪，臣绝无此意，臣只是担忧那人或许会……”

“砰！”

皇甫南华皱眉，一拍把手：“够了！”

殿中一片死寂，呼吸声清晰可闻。

蒋直忠握了握拳，心里有些紧张。

吏部尚书韩勇看了看地上跪着的蒋直忠，又看了一眼高座之上的皇甫南华，突然站了出来。

“皇上，蒋直忠也是为了社稷担忧，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皇甫南华冷哼了一声，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起来吧起来吧，朕何曾说要怪罪，你们都是好人，都让朕来做坏人了。”

韩勇松了一口气。

蒋直忠站了起来：“谢皇上！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