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昨夜”二字,谨王和慎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屑,果然……这盆脏水,太子一党是要泼在他们二人身上了。
慎王干咳了一声,然后下意识地用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有些心不在焉的幺九。
小乙大帝转头好奇道:“寡人听闻昨日谨王他们游街的时候,太子可没少添乱,这昨夜……又怎么可了?”
太子依旧不语,却看向皇后,一脸委屈,就像被欺负了的幼兽向母兽求救时的表情一模一样,众人纷纷心下鄙夷,可面上却都不敢表露一分。
皇后抽泣了一声道:“昨夜太子府中进了刺客,太子,太子……”她一面说着,居然哽咽起来,“太子不但被那该死的刺客打伤,还被丢尽勾栏院那种下贱之地,受尽了侮辱,这是有人在报复,就算太子昨日有些言行不当,却也未曾伤及谨王和慎王啊,为何你们要如此对他!你们这是居心不良,谋逆之罪!”
闻言,子昭气急,他站起身来反问道:“呵呵,好大的一顶帽子,好骇人的谋逆之罪,事情还未查清楚,皇后娘娘便盖棺定论,说是我和谨王所为,难道皇后娘娘不知道呢,太子殿下嗜杀成性,想找他复仇的人多了去了。”
皇后不依不饶,反唇相讥:“哼!难怪陛下为你定名号为慎,本宫觉得你真应该三思而慎言,太子良善,才不会嗜杀了?更不会与人结仇了?”
太子良善?整个帝都谁人不知,太子生性凶残!说太子良善,简直是笑话。
子昭恼道:“太子他……”
可他还未说完,子吾却拉住了他,“皇弟慎言,不可忤逆皇后。”
就连一旁的樊贵妃也焦急地看向子昭和子吾二人,朝他们轻轻摇了摇头,子吾了然,皇后这是在逼着慎王忤逆自己,好让他们自乱阵脚,罪上加罪。
被子吾拉住,子昭也醒过神来,他悻悻然退下。
子吾才道:“皇后娘娘莫恼,切莫气坏了身子,至于昨夜之事,儿臣也是今早才听闻,既然儿臣负责半个帝都的安全防卫,自当责不旁贷,定会和慎王一起查清此事,给太子殿下一个交代。”
听闻谨王要亲子查此事,皇后嗤笑一声道:“如此甚好,本宫就给十日时间,若到时候查不出,便当是你们二位所为。”
子吾颔首,算是同意了,他又道:“不过……”
谨王转身跪倒在小乙大帝身前,恭敬道:“儿臣虽负责一半京畿防卫,但太子府向来都是父皇亲派的金羽卫在守护,儿臣也不好越俎代庖,今早儿臣听闻,太子殿下因为昨夜金羽卫之失,斩杀了府中近半数侍卫,也不知真假,倘若是真,昨夜见过刺客之人,怕是都成了亡魂,这件事怕是难查了。”
他分派给太子的半数金羽卫被杀?
小乙大帝闻言,向后一个踉跄,早已不是震怒二字能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