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之后,小帐子里的满月果真是没什么困意,在铺上躺了一会子,眼角瞥到旁边的木桶,便立即站起身,拎了木桶,走出帐子,往河边走去。
木桶里还剩下的一半水是温温热着的,满月又往里面添了点河里的凉水,三下五除二地便把里衣里裤给搓洗了一遍,而后放到河水里浸了浸,算是清洗一遍,最后拧干,放入桶里,便算大功告成。
不到两刻钟的功夫,她便又回到了小帐子,将里衣里裤全都靠着帐子里边晾着。
这小帐子跟屋子不大一样,白日里的日头是完全能够渗入帐子里面来的,尤其是满月这个小帐子,那更是被渗入得一处不漏。
因此只要稍微把洗好的衣物晾在里面贴着帐子的地方,只要一天的大日头,便能将其晒干。
把这点事情做好,小小的帐子里,满月再找不到其他什么事情可以做,外面更是除了篝火和火把上时不时蹦出的噼里啪啦声,再没有别的响动。
而且这声音极催人入眠,满月坐在凳子上,双手撑着脑袋,眼皮子耷拉着,仿佛下一刻便要入睡过去。
终于,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响,吵醒了还没有睡着的满月,她抬起脑袋,心道也不知严辰逸会派人送什么东西给她。
脚步声愈来愈近,却就在帐子门口停住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声音传了进来,“秦月在吗?”
这声音她未曾听过,连忙回道:“在,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