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傍晚时分,我与白鸢等人用了晚饭后在院子里纳凉。濠城的气候有些干燥,虽然靠近南疆,但是气候与南疆差别很大,南疆气候湿润草木丰茂,可是濠城却蔓延黄土,偶有树木绿植,但是相比起南疆来显得很是干燥。
阿念端了一盘葡萄,我们几人坐在院子里边吃边聊天。阿念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早间在前厅也只是为了给公孙邬作戏看,这会子没有外人,她一边望嘴里塞着葡萄一边嘀咕。
“那个公孙邬一看就不是个好人,变脸比番薯还快,还是个趋炎附势的人!”
“吆,咱们阿念都会看人面相了啊!”白鸢躺在旁边的躺椅上阴阳怪气的打趣她。
“那是,怎么着也在忠义堂这么多年了,跟着他们总是学到了一些东西!”
“阿念当初见我的时候可是一眼就看出我们是女扮男装的,可厉害着呢!”
“是是,我把这茬给忘了,咱们阿念还是厉害的!”白鸢好胜心强,当年被忠义堂众人认出女扮男装的事情一直是她耿耿于怀的事,“不过今天你们两个女扮男装,那公孙邬会不会也认出来。”
“认出来也没事!”我和阿念异口同声。
阿念不怕被认出,应该是有什么后手,她见我面露疑惑,便将赵家的大致情况说给我与白鸢听。
“主子可还记得当初我跟你说过我与哥哥离开赵家的原因?”
“你们是因为家主与其他叔伯嫌弃你们是庶出,又害怕你们的锻造技术盖过自家孩子!”
“是的,我与哥哥原本是三房庶出,我父亲是赵家三老爷,我大伯二伯和父亲都是老太爷的嫡出儿子,大伯是赵家那一辈最优秀的锻造师,老太爷想要让大伯继承赵家家主之位,可是大伯痴迷锻造,将成亲的事情一拖再拖,好不容易等到成亲了,老太爷说只要大伯生个儿子就将家主之位传给他,可是大伯连着生了两个女儿。老太爷觉得是因为大伯母的关系生不出儿子,想要让大伯再娶个二房,大伯确是打死都不肯同意,甚至说女儿挺好也不打算要儿子了,所以道后来连个侍妾也没有。”
“你那大伯还是个专情的主!”白鸢适时的插进来一句。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被发现女儿身份,就扮作你大伯家那二位小姐?”
“正是这个意思!”
“我很好奇,这和你们兄妹二人被赶出去有什么关系。”
阿念似乎不没打算说他们兄妹二人的事情,见白鸢问道,回头看了看我,见我也有好奇的样子,于是将其中缘故说了出来。
“因为我哥哥是赵家正房里的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