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魏寻得知柳岸明背叛的事情,他由难以置信,变为了不理解。
究竟会是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一个人舍弃自己生活了近二十年的生活,还对赏识自己的人倒戈相向。
所以虽然现在柳岸明和魏寻被关在了同一间牢房,却几乎没有交流。
之前魏寻的身体还很虚弱的时候,他也还是坚持拒绝柳岸明照顾自己。
柳岸明也自知自己理亏,也没有要强行解释的意思。毕竟自己确实是个叛徒,不论是对佑临国而言,还是对暮昭国而言。
可时间一长,魏寻渐渐开始不明白一些事情。
比如柳岸明明明已经成为了慕巷的人,还帮助他们侵占了佑临国。虽说没有灭了佑临,却也是拿到了七座城池,那柳岸明现在又为何被关在地牢呢?
终于有一天,魏寻主动找柳岸明说话了。
“你就没有要解释的?”魏寻没有看柳岸明,但是话确实是对他说的。
柳岸明不仅仅欠自己一个解释,更欠柳青叶,欠柳誉将军和柳夫人,欠佑临国一个解释。
此时,柳岸明忽然听见魏寻的话,顿时不知从何说起。他只感觉自己的负罪感好像可以得到一点点释放了。
“我……”柳岸明开口道,他有些支支吾吾,声音也很沙哑,完全没有从前那副风流公子的模样,现在他整个人都沧桑了不少。
魏寻没有说话。
“其实我不是真的柳岸明。”柳岸明道。
魏寻听了这话不禁朝他看去,他皱着眉,但又舒展开了。
这下就解释的通了,柳岸明压根就不是佑临国的人,也许他从一开始就是暮昭国的,那他又怎么会愿意守护佑临呢?
“我不知道我究竟叫什么,只知道有人总喊我阿稚。在我很小的时候,遇到了非常多的困难,其中也包括性命之忧,也是在那个时候,我遇到了国主。”柳岸明此时说的国主,正是慕巷的父亲,暮昭国的国主。
柳岸明继续说:“国主他帮助了我,但是他让我答应他的要求。”说完,他的神情好像有些痛苦。
“那个要求,就是去冒充佑临国将军府的独子柳岸明。我那时什么都不懂,只听说去了那里,就能吃饱肚子,甚至还能拥有锦衣玉食的生活,我只觉得欣喜。”
魏寻皱着眉,他看着地牢肮脏的地面,只觉得心中痛恨暮昭国国主。
“你能明白吗?只要我成为了柳岸明,那么他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他的父母、亲人,他所接受的教育,他的显赫家世……那时候我真的觉得我赚到了。”
“还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柳岸明说着,轻轻地垂下了头。
“为了能扮演好柳岸明,我特意去了解了许多他小时候的事情,还了解了他的性格。你还记得小时候,咱们在学堂里较真的时候吗?”柳岸明陷入了回忆。
“那就是我第一次踏到佑临国的土地上,我很害怕,害怕你们发现我不是柳岸明。”
“可是一切都很顺利,也因为这样我才会交到你这个朋友……”
魏寻的神情有些暗淡,柳岸明说的那个时候,正是他和柳岸明第一次产生交集的时候,却没想到那就已经不是真正的柳岸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