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政殿……
皇上高坐在龙椅之上,手里拿着霍鞑的急报,颇为头疼。
堂下站着的有墨王、王丞相、宫尚书、即墨大将军、户部和兵部侍郎。
“皇上,霍鞑战事吃紧,朱运将军还请求朝廷支援粮食,照如此看来,我国不占上风啊!”户部侍郎张部说道。
王丞相上前一步,道:“皇上,霍鞑区区小部落,臣以为,不足为惧。”
宫尚书向来中立,不偏不倚,只站在一旁,没发一言。皇上眼神扫着他们的表情动向。
兵部侍郎苏验道:“皇上,微臣以为,霍鞑虽是小国,然绝不可掉以轻心!”
皇上目光扫了一圈,落在墨王身上,问道:“皇叔以为呢?”
墨王闻言,上前一步,做礼道:“回皇上,臣以为,朱运将军定会不负众望,现下战事吃紧,朝廷理应支援,震慑霍鞑!”
“宫尚书呢?”皇上面色阴沉,想知道中立之人作何看法。
宫尚书微惊,行礼,没有多思考,直说:“回皇上,依臣看,这粮食可给可不给。”
听了此言,众人皆吃惊,而苏检按捺不住了,问道:“宫尚书此话何意,回答如此含糊,宫尚书未免也太傲慢了!”
“宫卿,何意?”皇上未改面色,问道。
“皇上,霍鞑本是小部落,朱运将军骁勇,摆平此事不难。然还有地域的差异,皇上不如给朱将军一个月的时间,二十旦粮。”宫尚书道。
“这……不可啊,刁钻法子!”苏验接着反对。
“准了!”皇上道。
众人脸色都有些尴尬,而皇上说一不二,他既做好决定,便命各大臣都退下了。墨王自是首先离开,众人紧跟其后。
而墨王和即墨大将军同路,出宫前正是有一条小路要步行,二人走着。墨王瞥了一眼大将军,打破沉静,问道:“将军方才一言未发是何故啊!”
大将军摇摇头,道:“王爷明鉴,如今局势不稳,少说为妙啊!”
王爷一笑,便走的快了,大将军只好默然跟在身后,不久,墨王独自离宫了。
……墨王府……
“谖尝!”墨王叫来谖尝,对窗而立,露出难得的愁容,沉说,“你立刻传信给朱运,要他好自为之,皇上已经知道他克扣军饷了,他该收敛了,立了战功,收复霍鞑才是要紧事!”
“皇上知道了?那朱运将军这次委实大胆了,属下这就去传信!”谖尝道。
墨王面色阴沉,冷言道:“等等,给我拿壶十里香!”
谖尝大惑,小心问道:“主子,您可很少饮酒!”
墨王叹气,“少饮又不是不饮,拿来吧!”
谖尝无法反驳,只好照做,谖尝对墨王向来言听计从。
转而皇宫中,即墨大将军并未离宫,而是独自和皇上有话说。
“即墨卿,有事吗?”皇上头也没抬,批着折子问道。
“皇上,臣确有一事。”即墨将军有些迟疑道。
皇上抬眼看了一下大将军又继续批折子,说:“讲!”
即墨将军跪下,俯身道:“臣的三女儿顽劣,在宫里逗留多日,扰了皇上清净,甚是不妥,还请皇上准许臣带小女回家!”
皇上停笔,看向将军,说:“即墨卿教女有方,斓舒她深得朕心,况她的脸伤还未好,待她养好了伤,朕自会送她回家。”说罢,继续埋头批折子。
将军无应答,依然跪在原地,皇上又问,“即墨卿还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