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风云诡谲,变化多端,唯有不变的就是那几人吵来争去。每人各怀鬼胎,还笑脸相迎,还好,他们乐在其中。
“皇上,朱运将军平定霍鞑有功,该赏!”吏部侍郎韩滨上奏。
“待朱运班师回朝,朕自会赏赐。朱运可是解决了朕一个心头大患,朕甚是欣慰。”皇上面色威严道。
“皇上福泽深厚,天佑我習朝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王丞相上前拍马屁的时机很合时宜。
各位大臣齐说:“是!”
两天之后,皇上在议政殿召见了兵部侍郎苏验。
“皇上,朱将军返朝归来,声势造得很大呢,皇上定不能纵容他功高盖主。”苏验一腔热血,想要扳倒朱运,专挑着尖锐的话头说,原因很简单,朱运为人傲慢,得罪过他呗。
据说是个从前的风流情,苏验和朱运同看上了一个姑娘,苏验败给了朱运,失了夫人又赔了风度,自然记着仇。二人年纪相当,都是二十三四的样子,只不过一人从文,一人习武,性格迥异,二人不睦已久,谁也缓和不了的那种。皇上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有意无意提点苏验,压制朱运。
皇上专心批着折子,能辨出苏验的话几真几假,自然答着:“一个朱运,纵是再放肆,也掀不起多大风浪。”皇上看了一眼不服气的苏验,又道,“辛苦苏卿了!”
苏验不知皇上出于何意,惶恐至极,连忙行礼道:“臣为皇上鞠躬尽瘁乃是尽臣子本分。”
“你继续盯着朱运,有事来报。”皇上继续批折子。
“是!”苏验听出皇上的意思是在赶人了,很知趣地退下。
莫声从暗格后走出,和皇上分析说道:“苏大人很是忠心。”
“忠心吗?私欲而已,何谈忠心!”皇上说着,跑了神儿,想到了李晴,李晴的笑脸不断浮现在皇上的脑海里。
莫声不懂,问了一句很傻的话:“皇上,这宫里当真没有真心人吗?”
皇上放下笔,看向莫声,问道:“你是吗?”
莫声剑不离身,站姿颇随意,多为抱着剑靠着墙站,猛然听见皇上对自己的质疑,莫声立马跪下表明,表情还有些许难过委屈,坚定道:“皇上,莫声与他们不同!”
皇上笑笑,想起了当年,自己选贴身侍卫时,组织了一场比武,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放纵游戏,规则自然是择优录取,胜者为王,而莫声一站到底,他欣喜万分,激动地跳了起来。那时候,吸引皇上的正是莫声的笑容,他从未见过身边有人会有那样一张笑脸,甚至连眼睛中都是透明无尘的。所以到现在,皇上也不会使莫声收着性子。
皇上回神,起身扶起了莫声,按按莫声的肩膀,道:“朕知道,对朕真心的,你算一个,还有母后,还有……”
“舒小姐!”莫声抢答。
皇上有些脸红,捏着莫声的脸说:“莫声,朕是太过放纵你了吗?”
莫声挠挠头,只得认错,低头道:“莫声错了,皇上莫怪!”
皇上哪里会生莫声的气,只是吓唬吓唬罢了。也就此刻,皇上还轻松些,能放出心底的欢快,学着李晴的一些动作像个普通公子般玩闹。不过皇上很快又想起前朝之乱,难免陷入了沉思,皇上还不屑于处置朱运,但是皇上心中始终有个大患,让人担忧。皇上不明白,墨王是从何时开始与自己生疏了。
皇上的烦恼总是不会少,而李晴的苦恼更为头疼。
过了墨王喂给泓燚毒药那天之后,李晴便日日偷请来大夫给泓燚看病,见泓燚气色好的时候,还会辗转出城求医,可以说是访遍了会京城的大夫了,结果皆不尽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