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在宫晞怀里动个不停,又后知后觉自己被揩油了,也骂个不停:“玄英你原来这么闷骚,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是个变态!你这么屌,你妈知道吗?老子把你当兄弟,你居然亲我!你这个东西,不!你就不是个东西!你的组成成分肯定都是沙!加上你屌,你就是个沙雕!你就是白痴做的!傻子捏的!智障堆的!你个贱人屁事多……”
经过李晴不懈的努力,李晴终于从宫晞的怀里挣脱了,摔在了地上,宫晞是实在没有力气抱了,毕竟在大街上抱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还一直尖叫动弹的女子,太过扎眼,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强抢民女了。李晴扑腾了好久,终于在宫晞的帮助下,拿掉了裹在头上的衣服,李晴拍拍屁股,站起来,捶打着宫晞,推他,宫晞任由打骂,岿然不动,李晴不禁更加生气,火冒三丈,又未免觉得自己幼稚,被自己的朋友强吻了,又不能一个巴掌呼过去,就这样小拳拳捶你胸口,也太搞笑了吧!李晴又气又憋,大口的呼吸,静了一分钟左右,收起了瞪着宫晞的眼神,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宫晞紧跟上去,拉住李晴的手腕:“葭儿……我……”
李晴很是谈定地说了一句:“放手!”
宫晞欲要解释:“葭儿……”
李晴又是冷静快速地打断了宫晞,话语急躁:“放手!”李晴甩开了宫晞,潇洒地离开了。
宫晞无措,想去解释,可是感情之事又从何解释,“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便是如此,李晴早在他们的第一次相见便走近了宫晞的心,宫晞每年十月十五都能梦到李晴,直到有一天,他又见到了那个梅花树下明媚灿烂的少女,他便情不自控,总是不经意的就将眼光停在李晴的身上,一见钟情也不过是这样。
她刚才问他,是否把自己当作兄弟,他只想告诉她,“你是我永生所爱着的人,若你愿意,我愿生生世世在你身旁!”
情不自禁,爱不能收,谁又能奈何。
李晴别扭地走着,心烦,不想回府,气得直跺脚,还会猥琐地回想着那个吻的过程,甚至有些享受,还想回味。李晴越想越气,极不自在,不禁担忧日后怎么面对宫晞,李晴彻夜饮酒,对月沉思,在一处静谧的亭子里过了一夜,姿态慵懒,别扭地躺了一夜,腰酸背痛,好在是快要入夏了,虽还是夜晚风凉,庆幸的是李晴没有染风寒。
李晴翻身,摔下了长凳,摇头晃脑,迷糊地站起来,伸伸懒腰,太阳升起了,微风拂起散发,天气正好,不燥不凉。
闹了一夜,李晴总算是醒酒,也想通了,慢慢悠悠回府了。
而亭子旁边一片树林之中,树梢之间,站着一位白衣先生,一双眸子柔情似水却带着凌厉,平静而淡漠,目送李晴渐渐远去的背影。回想昨夜:白衣先生本惬意地躺在树上歇息,一阵动静,他瞥眼去瞧,一位小公子正在不远处的小亭子里耍酒疯呢,看那形态,乳臭未干的小公子,白衣先生摇摇头,无甚兴趣,继续闭目休息。谁知那位小公子也看见树上有个人,正好找着倾诉对象了,站在亭子里摇着手便呼唤白衣先生,“喂,你干嘛呢!给老子下来!”
小公子怕是树上人看不见,加大了动作幅度,摇摇晃晃,大喊大叫。
白衣先生仪态自然,两耳不闻窗外事,并未受其干扰,可是这小公子不依不饶,不肯罢休,叫嚷不管用,便颠颠颠跑来树底下,两手一叉腰,先是静了一会儿,两只大眼睛怒怒地瞪着树上,果然想到了坏心思,再接着用力地摇树,摇不动了就用脚踹,摇啊摇,踹啊踹,新生的嫩叶簌簌作响,黄色的枯叶唰唰地下落。
白衣先生被扰了清静,很是不耐,皱了皱眉头,睥了一眼,跳下树来,轻轻一落,平稳地站在地上,站在小公子面前。
飘飘欲仙,洒脱清逸,如此近的距离,白衣先生一眼便认出,原来小公子是个女娇娥,他猜定是哪家的小姐女扮男装喝醉酒迷了路,正巧,这小公子就是刚刚被强吻了的李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