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什么时候走?”李晴慵懒地坐在台阶上,头发随意地挽在头顶,挠挠头皮。
李晴不喜欢长头发,很少散着,基本上都不梳头发,李晴日日合计挑个好时机直接剪了,就算梳不开也无妨了。
席宵不然,一件大红衣衫,头上系着松散的绿丝飘带,饶有趣味的荡秋千,欢快得紧。
李晴托着下巴,无聊地看着席宵,有些心烦。
席宵很是欢脱,坐在秋千上摇摇晃晃很是开心地说:“丫头,本太子和你同住,你不开心吗?”
李晴想都没想,接话道:“开心个鬼啊!巴不得你快走!还得像是供个神似的!”
“嘿,丫头,你这话好没良心啊,本太子一来,你没发觉,寒酥院的品味都提升了吗?”席宵站在秋千上,招呼着李晴,“快来,丫头,来推我!”
“推个鬼啊!你自己不是荡的挺好的嘛,我累,不想动!”席宵不提也就罢了,说到品味,李晴的白眼一个接着一个,她看着这院子里,摆满了红花,还网着金线,屋里的地毯换上了紫云毯,墙壁喷上了呛鼻的金银花汁水,就连被子、帐慢、窗帘等等,凡是能换的,全换成了绿油油的一片,还有红飘带,像是瓷瓶、茶杯更是无一幸免。
李晴已经自戳双目,忽略这些费眼睛的风格,还好,李晴保住了自己的衣服,她可谓是在寒酥院出淤泥而不染了,她死死在席宵手中存下了她的灰色睡衣,虽只从席宵手中抢来一件,也是感恩的心了。可怜了杏云她们,个个穿的大红大紫的,还有扎眼的亮宝蓝,有了这些夸张的衣服,李晴是不怕找不到她们了,遥遥相望,也能亮闪了眼。
席宵住进了寒酥院后,把李晴衣柜里黑白灰的衣服都没收了,工工整整放着的全是红色的正衫,理由是喜庆,即墨斓舒是个白皙美人,红色本就衬肤色,穿上了会极好看,可席宵要是单单这样想就不是他了。
他为的,很简单,他只觉得放眼天下,唯有他方能配得上红色,不是过年过节的,会京又很少有人平常穿个大红色出门,他想拉着李晴一起独特,这是太子殿下赐给李晴的荣耀。
李晴是做不来感恩戴德了,揉了揉眉心,眼中无神,托腮问道:“花公鸡,你住上瘾了是吧!”
“真聪明!”席宵笑得灿烂,一脸得意,“本太子在会京住了两年,就数你这寒酥院最得本太子欢心!丫头!快来,过来推一把,秋千要停了!”
李晴翻白眼到无力,瞥了瞥嘴,大气一出,缓缓地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慢悠悠地走向席宵,喃喃:“老子去暮星国,我都嫌那人们又弱又闷的,咋的这个太子这么有心气,那么闹,真是不枉费他这么有名,这花公鸡,把大将军府搞得乌烟瘴气,偏偏我那个爹还不敢得罪他,后妈更是把锅甩给我了,他们两口子真行……”
“嘿!臭丫头!在说什么呢!”席宵听到什么,有坏话的味道,喊道,“快!快来!荡秋千!”
李晴不情不愿,扭扭地走着,甩着手,满脸写着拒绝,道:“知道了,这不来了嘛!你个花公鸡,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的!”李晴走到了秋千旁,意思了一下,轻轻地推了推席宵。
“说什么呢!使点劲儿!”席宵很是享受,却不满足李晴的力道,大声嫌弃着!
李晴被吐槽到无话可说,心里憋着气,嘴上还是敷衍着,“好,好,太子殿下,您看这样行了吗?”
“再用力!都没飞起来呢!”席宵沉浸在飞翔的快感之中,站在秋千上,都要欢脱地蹦起来了,自然觉得李晴那敷衍的力气不尽兴。
李晴窝着火,既然席宵挑剔得紧,李晴不妨整蛊一下,李晴柔声说:“好嘞,太子!”李晴才不会就这样好言好语的顺着,李晴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趁其不备,异常用力推了席宵。
席宵不察,愣是没站稳直接“咻”地飞了出去,席宵身体比例虽然完美,可毕竟是男人骨架,笨重地在天空中由于重力的作用砸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