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在大牢里分不清过了几天,分不清白天黑夜,困了就睡,醒了就溜达几圈,反正宽敞,有饭来了就吃,没有娱乐项目,总不能自己和自己一天都可以玩的嗨皮,就这样浑浑噩噩也过得很快,然自己发呆的生活有些要逼疯李晴了。
一天晚上,李晴迷迷糊糊,之所以知道是晚上,是因为李晴只要睡傻了都分为晚上,她隐约听到了开锁的声音,李晴缓缓睁开眼睛,恍惚道:“古笙……”
“舒儿,朕来晚了。”皇上坐在李晴旁边。
李晴突然看清了皇上,立马坐起来,呆了一会儿,缓缓说:“晚是晚了点儿,但是你也忒不够意思!”李晴揉揉眼睛,抱怨道,“你把我自己关在这,我都要成神经病了,会得抑郁症的,你快,给我找个伙伴关在隔壁或是对过,听见了没?”
李晴这话,是睡傻了,她求都求了,直接让皇上把她放了多好,可是李晴根本就没想到这。
“都在牢里了,你不怕吗?”皇上看着李晴,好似一切争渡都与她无关,皇上不禁羡慕。
“反正又死不了,怕什么,墨王不是比我还倒霉呢吗?”李晴睡眼惺忪,把自己的心里话没加修饰就秃噜出来了。
“真不知道,你的性子,是福是祸!”皇上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李晴打着哈欠,随口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想这么多干嘛!”
李晴瞥见皇上眉头紧皱,弱弱地问了一句并不想问的话,“墨王……他怎么样了?”
皇上摇摇头,“虽然中毒浅,但是毒性太强,耽误的时间越长越危险。可恨没抓到下毒之人!”
“古笙,现在说这个好像不大合时宜,但是我怕不说就没机会了。”墨王多番挑衅,李晴倒也没把他当朋友,李晴躲他都来不及,更何况他连自己心爱之人都认不出,还错认了两年之久,太草包了些。李晴喜欢有话直说,便敛了乏意,正色道,“古笙,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是不会嫁给墨王的,你不要把我许给任何一个人,我是我自己的,不是你们三言两语就打发了的,你该看得出来,我不是平常的小姐的性子,我做不了货物,任由你们交易来去,我能出走两年,就能永生消失,所以,你不要逼我,好吗?”
皇上没有应下李晴,而是问道:“如果朕下旨,你会抗旨不遵吗?”
李晴微怔,她没想到皇上有此一问,仍面色不改淡淡回答:“你该知道答案的。”
皇上肃然,“那不仅是你,即墨府也会被你所连累,都不惜吗?”
李晴不相信古笙会把自己逼到这份上,认真地问:“你会这样吗?”
“朕……”皇上停住,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以为,你和墨王不一样,原来,古笙,你也会威胁我。”李晴是真的有些生气,脸色发黑,错信了人,多少有些不甘。
皇上拉住李晴,说:“朕不会。”
李晴有丝迟疑,还是说:“我信你。”
皇上又说:“你是朕的朋友!”
李晴轻笑:“能当真的朋友吗?”
李晴故意用玩笑的语气说出就是希望试探的同时,气氛也不要太尴尬,果然皇上凝眉。
他道:“天子之言,岂可儿戏?”
“那好啊,我有个皇上做朋友,开心还来不及呢!”李晴笑笑,脸都僵了。说不上热切,大牢里这几天,隔绝外界,李晴对于他们这些人都有些模糊。什么朋友的,她都不在意了。
皇上来还带了李晴爱吃的好菜来,摆满了桌子,可是他二人之间气氛尴尬,是搞不起来热闹了,李晴也没吃多少东西。
皇上离开时,李晴站起来,叫住皇上:“古笙!”李晴也不怕此地无银三百两,就是想告诉皇上,“我没有害过人,行的正,坐的直。”
皇上留下一句“朕知道”就走了。
空荡荡的大屋子又剩李晴自己了,李晴心里别扭,看着皇上留下的山珍,大吃了一顿。不过转天,可能是皇上听了李晴的请求,李晴隔壁就有了伙伴。
虽看不见长相,却能听得声音是个姑娘,说话细细软软的,很是柔弱,可长听下来,又有种岁月的积淀,带丝凌厉之感。
她讲话语调平平,但李晴听着有些南方的调子在,且这姑娘总是会哼一首曲子,大致是描绘一幅画面,有这么一个地方,热闹闹的院子里,生长着一棵茂密着的大柳树,院里人很多,青色的地板上,还有很多很多美好的事物……
二人话谈,李晴没问她是因何缘故进来的,总觉得没必要提人家伤心事,李晴听声音便觉得是个弱女子,李晴心道她纵使是个蛇蝎女人也无妨,想来日后也不会再相见了。李晴问的第一句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