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好毅然决然地摇摇头:“不是!真不是!”
老头儿站起身背着手摇晃两步:“难道我找错了,可不对呀,长得这么像……嘶,莫不成,这世上真有同貌不同名的人?”
姜好也站起身,看着喃喃自语的人转动了下眼睛,她抬起脚,小心翼翼地往大门处移。
可这步子刚抬起落下,老头儿瞬间又转身,神情里充满了复杂难辨的意味:“你……真的不是姜好?”
姜好再一次摇头:“不是。”
老头儿点点头:“既然这样,那你可以去死了。”
姜好一怔,她的脑袋还没有转过弯儿,动作却远比思绪更快一步,抬起手臂,弓弩对准老头儿的面门。
可这手腕还未下压,一只枯槁的手瞬间握住她的腕子,往外一拧。
“啊!”
骨骼扭曲的疼痛使姜好忍不住低呼出声,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左手已经松软下去。
老头儿温和一笑:“丫头,记着,下辈子别在老人家面前使鬼把戏。”
他说着,另一只手伸向姜好脖颈。
姜好忍不住喊道:“我是姜好!我是姜好!”
老头儿一顿:“你刚才不是说你不是姜好么……”他眼神一凌,“哦,我知道了,你想活命,来骗老头子我,对不对!”
“不是!真不是!”
姜好已经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了。
“我……我刚刚被一个恶人给欺负了,还以为您是他派来的,所以没敢说实话。老人家,我……我真的是姜好。”
老头儿一吹胡须:“那你说说看,我儿子叫什么。”
姜好一顿。
老子能不能不回答这么复杂的问题!
老头儿眼睛一瞪:“还说没骗我,丫头,你这么做良心过得去吗。”
或许是惹急了,有意刁难。
老头儿没有一下子扭断脖子,他缓缓加重力道,使姜好的呼吸逐渐困阻,体会死亡的临近。
姜好此刻就似一条脱离水面,挣扎在陆地上的鱼,痛苦无助,却也无可奈何。
“花……花绝……”
她的思绪已经混沌了,可不知为何,死亡来临时想到的不是父母,不是亲友,而是他。
她已经有些晕眩了,尤其是唯一支撑在脖颈处的力道离开后,她更是不由自主地往地上倒。
“儿媳妇!儿媳妇!”
老头儿瞧着躺在木板上有上气儿快没下气儿的姜好,蹲着身子一拍大腿:“你这个瓜娃子,怎么不说实话呢。”
谁知道您老人家说的儿子是花绝啊。
我还把他当自家崽子呢……
姜好喘着粗气,感受手腕处缓缓传来一股气流,这气流很是柔和,瞬间平复了激烈跳动地心脏,接着,手腕猛地一疼。
“啊!”
她额头上的冷汗还未下去,密密麻麻又铺上一层。
姜好抬起左手放在眼前转了转,除了还有些麻疼,其余没有什么不适。
手腕接好了。
她支撑着起身,斜坐木地板上,瞧着蓬头垢面的老人,问道:“老伯,你真的是花绝父亲?”
老头儿随意一甩额前的白发,频频点头道:“没错,那我儿子,他小时候腿短够不着桌子上糊面饼,还有半夜爬起来练功结果掉河里的事儿我都知道一清二楚。”
嗯……
锤石了……
能把儿时糗事说的如此畅通无阻,还不卡壳,这绝对是老父亲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