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好冷冷地还没有开口说话,一道唯恐天下不乱的娇俏声音缓缓响起。
薛盼儿拽动帕子,一脸幸灾乐祸地站在红漆柱旁边。
“欺君罔上?!”柳元松一听呆住了,这可是杀头灭门的大罪“不……不可能,鹤兄一向平易近人,拥有报国的赤子之心,怎会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情。”
姜好阴沉地侧头看他一眼。
“哈哈哈哈。”薛盼儿用帕子捂住嘴,笑得乐不可支“赤子之心?你恐怕还不知道吧,这个鹤青啊,她是个女的。”
“什……”
神情一下子呆滞了,柳元松的脑子一片空白,唯有一句‘鹤兄是女子’的声音在耳边不停打转。
薛盼儿挑眉一点姜好:“不信,你问她呀,这个鹤青本名叫青荷,原是这位姜小姐身边的贴身婢女,唉……也不知造了什么孽,竟被她拽出去非要女扮男装考什么功名。”
“老老实实伺候人,等年纪到了找个有钱人家做个妾室,不比这掉脑袋的活儿要好。”
柳元松听着一阵一阵恍惚,他转过头看向姜好,目光中透出寻问,甚至还有一丝……期待。
姜好淡淡道:“柳公子,还是那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若是真的为她好,就不要再掺和这里面的事儿。”
她也不顾柳元松的欲言又止,一伸手拽过薛盼儿,便朝旁边的小巷子里走。
“你干什么呀。”
薛盼儿被姜好一把扔在墙上,手腕碰撞墙壁,疼的她脸色一下惨白。
姜好神色漠然:“你说出去的。”
薛盼儿转过身,得意道:“是啊,那又怎么样,我告诉你姜好,别摆出那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态,现在是你要求我。”
她绕着姜好慢慢踱步:“你要是乖乖听我的话,本小姐就大发慈悲让你那个小婢女在牢狱里过得舒服些,若不然,你也知道的,刑部那地方便是一头斑斓虎进去了,也要掉一层皮,更何况是个小姑娘。”
薛盼儿卷起姜好垂落肩头的一缕青丝,朝旁边一拽:“怎么样,想清楚了吗,是舍掉一些尊严来帮你的好姐妹,还是不管不顾依然高高在上,嗯?”
这拉扯头皮的力道很猛,姜好只感觉自己的青丝被拽掉几根,可她脸上的神情丝毫没有流露出半分痛苦,转过眼睛,嘴角忽然露出个妩媚的程度。
“我有……第三种选择。”
姜好徒然转过身一只手牢牢掐住薛盼儿的脖子,把她抵在墙壁上,手腕抬高。因为脖颈瞬间被压制,呼吸并不顺畅,薛盼儿微微张嘴想要调整气息。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姜好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大拇指拨开瓶盖,朝着薛盼儿的嘴里灌下去。
薛盼儿挣扎不得,只能被迫一口一口吞咽,直到小瓶见了底,掐在她脖颈的手才猛然松开。
“咳咳咳……”她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眼神中满是惊恐“你……你给我喝了什么?!”
姜好抖了抖手里的小瓷瓶:“你说这个?”她看了一眼缓缓道,“哦,毒药。”
薛盼儿眼睛瞬间睁大:“什么?!”
姜好居高临下看着她,淡然道:“这个毒无色无味,服用下去后从脉象上根本找不出什么变化,不过呢,这个毒会慢慢侵蚀你的身体,从血液,到骨骼,再到皮肤,最后会慢慢全身溃烂而死。很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