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人,是失败的人。高估自己的能力,在这繁杂的局面中,压力越大,越容易误判。”
黄龙士问道:“元本溪是这种人吗?”
“哈”年轻人发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声。
问题仍在继续,“第三种人呢?”
“这世上有太多人,很难摆脱先入为主的想法,而这种人是愚蠢的人。”
黄龙士总结道:“如你所说,这世上只有四种人,死人。”
“失败的人。”
“愚蠢的人。”
“以及我。”年轻人起身,离开茶馆。
而桌上的棋局也早已结束,少女来到桌前,见到黑白子与琉璃子三分天下局面。
“呵”少女发出了笑声。
黄龙士看着眼前三分天下的棋局,慢悠悠地说道:“闺女啊,这次老爹我是错过这场好戏了,没法子,京城那位当年被我害得自断其舌的男人,这次怕是要吃个大亏了。不只是他,蛛网,拂水房只怕都不好过。这小子好狠,自家势力说舍弃就舍弃,一点都不带犹豫。徐骁这家伙是怎么培养出这么个怪物的。可惜这局棋下到一半,被他破坏了。”
说着,黄龙士就要收子。
“哗啦”手接触桌面一瞬,桌子四脚断裂,桌上的棋子散落一地。
黑子,白子,琉璃子,三子之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黄龙士看到这一幕,童孔一缩。
北莽敦煌城外的采矶窟,与许多宗教重地不同,不建在山上,不求那山高佛更高,只是平地而起,或者挖山而凋,可以让游人信徒去采矶山顶饱览景象,唯一主佛也仅是刻山而造,无需登山一说。
内中有大佛菩萨天人飞仙等凋像总计两万六千余座,是当之无愧的佛门圣地,仅次于中原两禅寺和西域烂陀山。
石窟内的主佛是三尊端坐于须弥台上的三世佛,中间一尊高达六十六丈,面颐丰润肃穆,石路袈裟衣纹斜垂座前,两侧四十余丈,各自左右又有菩萨,两侧末尾分别是八位伎乐天。
徐凤年与侍女红薯远远就看到高耸入云的佛像。
只见红薯笑道:“主佛身后还有八十一朵莲花,每朵莲花上又都坐有一位供养菩萨,北莽信佛者众多,这八十一位菩萨,几乎都被权贵人物瓜分殆尽,香火兴盛,恐怕连两禅寺都比不上。其中十几尊大菩萨,别说敦煌城里的富豪人家,就算是草原上许多屈指可数的大悉惕,都得掂量斤两以后主动放弃争夺的念头。”
二人走近,就见一条佛影立于主佛之前,虽异谱遮面,但手持拂尘,一身红蓝相间的袈裟在身,配上满头金舍利,尤是宝相庄严。
与窟中那些石刻泥塑站在一起,这位显得更像佛陀降世。
无怪春神湖附近的一众居民,会为这位佛者塑像立碑,年年祭拜。
徐凤年顺着佛者目光仰看窟顶藻井,内中一朵明显是南唐浑圆刀刻法的浅痕大莲花。
周围又有数百飞天,体态轻盈,神态自如。
徐凤年见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