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西蜀太子,现任西蜀之主,原蜀国太子苏酥本就无战意,郁鸾刀率众投降北凉。
郁鸾刀大军所到之处,传檄而定。
连带南诏,也一同并入了北凉治下。
徐凤年望向太安城方向的天空,“若依照离阳此次表现的战力。一个月,最多只需要一个月。北凉铁骑便可再度突破蓟州在内的整条离阳的北边防线,而且战损绝对不会超过两万,直接就兵临太安城下。”
徐堰兵说道:“但有了防备的离阳,下次绝不会这么轻易让我北凉通过。”
徐凤年笑了笑,“现在攻破京城,太早了。离阳在各地尚还有大量忠心的部队,民心未失。而京畿地带,除了南部利于骑军驰骋,其它地方都不行。即使北凉能够将他们全部击败,也难以避免自身的大量损伤。到时候,别说顾剑棠的两辽边军、胶东王赵睢以及靖安王赵珣。就连西楚大军都可能要趁势北上。”
“还有野心勃勃的陈芝豹,他恐怕正等着这个机会。至于卢升象与唐铁霜之流也绝非庸才,只是受离阳猜忌,无法尽展自身之才。没了离阳朝廷的掣肘,让他们尽展其才,才是愚蠢。”
“若说北凉与西楚联盟,胜算更大,反过来说,狗急跳墙的离阳难道就不能去跟北莽借兵?就算所有北凉铁骑愿意为我徐凤年用命,但到时候要多少人战死异乡?不值得。”
“我北凉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又岂能未他人作嫁衣。北凉耗战多时,继续修土养民。二年,只需二年。我北凉便可消化北莽三州,西蜀,西域等地,拥兵百万。即使北莽与离阳联手,又能奈我何。这江山,终将入我北凉之手。”
说到最后一句时,徐凤年如看到了那宏伟蓝图一般,目露精光。
北凉军南下靖安道的消息,不日传遍离阳朝堂。
靖安王兵败被擒,后被踢下水的消息,离阳也收到了。
这几日上朝,武英殿大学士温守仁在得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几岁。
平时在朝堂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反而有了一股风烛残年的样子。
也无怪乎他这般模样。
离阳朝堂上,除了王党、武党、青党这三党外。
还有一党更为隐蔽,是以温守仁为首、礼部侍郎晋兰亭为隐性接班人、兵部高亭树等作为骨干的反徐党,这些人来自天南地北,并无同乡同年之谊,辈分悬殊,出身迥异,原征北大将军马禄琅也曾是不露面的主心骨之一。
这些人也许在很多军国大事上会有歧义,唯独对一件事,从来都保持心有灵犀的默契,那就是竭力打压北凉徐家在离阳庙堂和中原地带的声望。
简单来说,这拨人对于如何排挤徐家父子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执念,旧首辅张巨鹿在世时,还会心存顾忌。
在张家灭族之后,这批人仿佛守得云开见日月一般,行事越发无所忌惮。
凉莽大战时,正是这批人的努力,加上离阳天子的暗中推波助澜,使得发往北凉的漕运彻底断绝。
也是这些官员的不余遗力的表态与游說,让赵篆有足够的信心,即使给了徐骁一个恶谥,凭借河州与蓟州的的防御与兵力,足以让甫经大战北凉不敢进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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