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实世界里,他们就是关系不错的铁哥们儿,同一所大专毕业,毕业后凑了凑钱,在小吃一条街开了烧烤摊。
生意刚起步没多久,《万有引力》就打包把他们仨一起运了进来。
但他们很快在游戏里开发了崭新的财富--gt;gt;
密码。
……抢劫玩家。
他们更喜欢PVE剧本,这意味着玩家不会太过提防队友。
仗着系统平均评级为5的武力值,他们成功打劫了七八名玩家。
他们打劫的中心思想,就是欺软怕硬+捡漏。
那根叫做【无声爆裂】的针管,也是他们从一个被鬼重伤、无力反抗的玩家手里抢来的。
这次,他们敢贸然动手,一是觉得利用广播、实名制公开说自己在学校里迷路了的人,必然是个蠢B,二是看到他们队伍里有个女的,三个打两个半,肯定没问题。
南舟问:“你们怎么想到在这里等我们?”
孙国境:“……我们怕坐电梯出问题,一旦碰到鬼躲不掉,就走楼梯了。”然后就听到了南舟他们在讨论任务。
南舟啊了一声:“所以说,你们是不小心在这里碰上我们的,不是蹲点?”
三人默不作声。
他由衷地发挥了8级嘲讽的实力:“那你们真倒霉。”
对面三人纷纷哽了一口血在喉咙眼里,敢怒不敢言。
孙国境心如死灰:“道具也交了,你们还要怎么样?”
南舟收起了匕首:“你们走吧。以后不要抢别人了。”
孙国境不置可否。
南舟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实在想抢,可以两个人来,把道具放在第三个人身上。不然又像今天一样,全被别人抢了怎么办。”
孙国境、罗阁、齐天允:“……”
打劫不成,又被侮·辱了一顿,三人百感交集,只想赶快离开。
南舟回头跟李银航交流了两句,又出了声:“等等。”
三人汗毛纷纷一紧,还以为南舟打算反悔。
没想到,南舟将几样C级、D级道具往前推了推:“这些我们留着有点占地方,你们拿回去吧。”
三个人拿了道具,滚得飞快。
他们生怕滚得不快,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冲上去和不停对他们开嘲讽的南舟拼个鱼死网破。
……
校园里的林荫大道上种满了枫树。
南舟、江舫和李银航坐在林荫大道边的长椅。
深秋时节,漫天的红,将午后微暖的阳光大部分隔绝在外,树叶将阳光切割成琐碎的温暖,洒金一样洒在三人的肩膀上。
经过一番比较后,李银航把S级的以及等级为A、敏感脆弱、专门针对非实体怪物、一旦出现危险就会立刻碎裂的【第六感十字架】留给了南舟。
李银航本来想把两个A级道具留给江舫,但江舫只留下了一个A级,自己挑走了一个C级道具。
A级的摄入100ML就能让人吐露真话,喝完即止,但有两个限制条件:1对方心甘情愿喝下;2对方是人。
C级的【没有冰鞋的后果】(使用次数2),让对手百分百滑倒。
李银航忍痛给自己开了两个储物槽,当起了尽职尽责的仓库管理员。
A级的给单体对手造成瞬间致盲效果,持续时间30秒,使用范围是3米之内,使用次数1。
之所以这玩意儿没有派上用场,大概是因为拿着这个道具的孙国境是最先被撂倒的那一个。
B级的能瞬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持续时间1分钟,使用次数1。
B级的能短时控制下滑的san值,持续时间3分钟,使用次数1。
B级的能把攻击者的所有仇恨值吸引到持有者身上,持续时间5分钟,使用次数1。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用不上的鸡肋道具,李银航就给退回去了。
这次战斗可谓收获颇丰。
更让南舟开心的是,他从自己口袋里发现了一张校园卡,里面还有200多块余额。
南舟特地去超市买了一打鸡蛋糕奖励自己。
分赃完毕后,李银航问了个她从刚才就想问的问题:“为什么问他们的名字?”
南舟咬住一口鸡蛋糕,简短道:“我想知道,他们之中有没有胡力。”
……死亡录音里提到的已经死去的“胡力”?
江舫温和地替南舟解释:“南老师是想知道,录音到底是过去时,还是未来时。”
“录音里的人能分别叫出我们的名字,说明他是认识我们的。而且他、胡力和我们应该牵涉进了同一桩事件。”
“我们不知道录音的人叫什么名字,我们唯一知道的信息,也只有‘胡力’这个名字而已。”
“录音里还说,胡力死了,只有他记得,别人都忘记了。”
“如果录音是未来时,玩家中又有一个叫胡力的人,我们就可以从他开始调查,既有了线索,说不定还可以保住他的命。”
李银航算了算:“这局不是有7个玩家吗。应该有一个单人玩家还没现身,他有没有可能是……”
南舟:“他不是胡力。”
李银航:“?”
南舟问她:“你要是那个单人玩家,被分到了一个叫做‘胡力’的角色,又听过那通‘胡力死了’的留言,你会怎么办?”
李银航:“……我会马上来找其他队友想办法求保护。”反正不会想着去单挑一下未知力量。
江舫得出结论:“所以,那通录音只能是过去时了。”
眼下,胡力应该已经死了。
那个留下录音的人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这次副本难度恐怕不小,范围与上一个副本相比也扩大成了一整片校区,而且还有打劫流玩家,南舟自然改变了思路,不寄希望于保住所有人,只把队友放在保护的最优先级。
南舟分给了江舫和李银航一人一个鸡蛋糕:“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去学校论坛或贴吧看看吧。”江舫接过鸡蛋糕,动作斯文地咬下一小口,“学校自从建成之后的所有恐怖传说,应该都在上面呢。”
……
孙国境和其他两人鼻青脸肿、遮遮掩掩地回到了宿舍。
他们被传送来的时候,刚好在整理体育仓库。
从随身的学生证可以判断,他们三个都是体育生,且是同一个宿舍的。
口袋里的宿舍钥匙上也把宿舍号标注得清清楚楚。
回到宿舍后,孙国境特意打量了一下房间。
这是个四人寝,四张床铺都放着被褥。
不过他们回来的时候,宿舍里并没有其他人。
确认没有外人后,孙国境稍微放松了点,一屁股坐在了一处下铺,痛骂了南舟一顿。
骂人本来是件解压泄火的事儿,但他不知怎的,越骂越觉得身上发冷。
大概是因为现在已经是深秋季节,寝室又在背阴处,缺乏太阳直射。
阴冷的感觉从孙国境骨头缝渗入,冷得他骨头发痛。
他忍不住抱住肩膀,打了个寒噤。
“沙——”
一声清晰的杂响,在距他咫尺之遥的地方传来。
与此同时,他坐着的床铺上的被子动了一下。
仿佛里面有什么活物。
孙国境一无所知,他揉了揉自己疼痛的耳朵,顺手将被子裹在了身上取暖,恨恨抱怨道:“我还他妈耳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