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地主害怕极了,他突然想到自己还有朝廷高官的庇佑,便以为自己抓到了这根难得的救命稻草;可下一秒他就傻了眼:
约翰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切,他桌子底下取来了一个看起来成色极为普通的木箱子,平放在地面上,随即打开了箱子,映入眼帘的正是那个高官的两颗眼球。
“啊!”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老地主的心情如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一切的希望都已经破灭,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随之断裂。
约翰踢了踢脚下的木箱子,语气中更是带着满满的讽刺味:“你以为你是谁?真以为自己攀上了金大腿?在我看来,你认为的金大腿不过是一堆粪土罢了。”
“就因为你所谓的高官帮你驱逐了一些拉丁人,不料这群拉丁人有的就来自安条克,关系能通到皇后那里,因而惹怒了皇后一党。曼努埃尔随即就派人将其剜目,并将其‘打包’赠送于我。”说着,约翰呵呵一笑,顺便批评了这个君士坦丁堡的皇帝:“曼努埃尔比女人还敏感,总觉得有人要颠覆他的地位。这样的人居然还能统治帝国这么久,也算是罕见了。”
老地主一家人深知自己在劫难逃,他们已经不求能保全多少家产了,只为保住自己的性命,便是上帝赐予自己的最好礼物。
一旁的尼基弗鲁斯有些心软,他认为马克西米努斯一家虽然可恨,但并没有公开与紫室贵族造反。哪怕是依法处置也是罪不至死,顶多被抄没家产,沦为庶民……
但是约翰·策雷佩斯·科穆宁可不是什么“大善人”。别忘了,他的兄弟可是历史上杀人如麻的刽子手皇帝安德罗尼卡·科穆宁。据说普鲁萨的葡萄园都挂满了被吊死的政治犯,如同被微风拂过而摇摆的稻草人。
而当他真正狠起来,其狠辣程度压根不亚于安德罗尼卡,换而言之,老地主一家的最终命运已经已经注定。
约翰朝着巴耶塞特挥了挥手,巴耶塞特心领神会,但就要动手时,他又抬头看向了尼基弗鲁斯。
在政治圈里连滚带爬多年的约翰也敏锐察觉到了这一异样,他为巴耶塞特的忠诚与果断而感到满意,他认为真正的家臣都应该具备这样的优良性格。
父亲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孩子,面带微笑道:“那么,这一家人的生或死就都有你来决定吧。”
地主一家人似乎看到了一线生机,他们祈求这个年轻人能放过他们自己,又是磕头又是流泪;可年轻人的做法却让他们心如死灰。
“拉到外面处决吧,别脏了这里的地板。”
听到这,约翰也是欣慰一笑,心中暗自窃喜:“这臭小子,终于‘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