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给给给给!”他双手奉上。
姜好把令牌转交青荷,道:“外祖那边正治理水患,恐怕也腾不开多少人手,你拿这块令牌,能调动多少人便调动多少人,全去支援赵伯伯,速度要快。”
“是。”青荷接过走了。
好歹当过官儿,高蟹听两耳朵便发觉了事情的不对,他重新打量起身着白披风的少女,心底猛地闪过一个念头,嘴唇有些颤抖。
“这……这位姑娘。”他咽一下口水,声音里不自觉带有奉承之意“刚才那位大人是……”
姜好一笑:“她呀,是来支援本次水患的朝廷命官,京师来的。”
高蟹咽口水的声音更大了,“那……那您是……”
姜好又一笑:“我呀,比她低那么一点,没什么封号和官衔……”
高蟹长吁一口气。
“只不过是安老将军的外孙女而已。”
“咳咳咳!”
高蟹只觉得天都塌了,这是要亡他!
姜好捡起地上的白银,掂量了几下:“好了,高大人,现在我有空了,咱们就来好好聊聊你们二人爬墙之事吧。”
正厅点起灯火,姜好坐在正对门的太师椅上,端起热茶吹一口白气,轻抿一口。
“小……小姐。”
高蟹和他夫人韩氏,纷纷跪在大厅中间,局促不安地看着悠闲惬意地名门小姐。
“这……这茶是本地自产的,虽然比不过京师的香茶茗品,但却是最纯正的,您尝着,还行吗?”
姜好拨动茶面:“本小姐刚进来之时,瞧满园空空,没有一人,还以为都去治水了呢,没成想反是被高大人叫走了。不过想来也是,有这么顶级泡茶手艺的仆从,不带走,怪可惜的。”
“哎呦,小姐。”高蟹愁苦着脸,说道“南江水患,身为父母官,我也是心急,几宿几宿睡不好,您瞧瞧,我这下眼皮都青了。都怪这臭婆娘,要不是她嚷嚷着要走,我是绝不会做此等事。”
韩氏夫人一听,眉头都扭到一起了。
这提议貌似是他先想出来的吧。
刚想要反驳,她立马瞧见了高蟹挤眉弄眼,明白,这是要唱双簧
“是……”韩氏说道“妾身就是觉得,既然这里水患,治也治不好,那干脆到别的地方去,等我们找好地儿,也会来接乡亲们的,总不能大家……”一起死吧。
高蟹:“妇人之仁,早知如此,我就不应该听你的话,落下乡亲们不管,我便是活了,又有何颜面。”
要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两个人配合起来,还当真是天衣无缝。
等他们二人吵完了,姜好慢悠悠开口道:“所以你们是说,本小姐冤枉你们了。”
“不不不,不冤枉。”高蟹马上道“能被小姐教训是我们的福气。”
姜好嘲讽地一抬眼:“本小姐本不想再说,不过你们既然称之福气,那便多听两句。”
高蟹眼底闪过一丝懊恼,寻思自己怎么这么多嘴,可表面上还是道:“您讲。”
“我刚来时,听说府衙门口会施粥,对么。”
“对对对,因为大雨瓢泼,很多庄稼,稻米,还有一直储存的粮食都被毁了,我怕乡民们受苦,便在府衙门口广施布粥。”
“哦,我说呢,高大人刚才离开不光带走了银两,什么米啊面啊,衣服,被褥,甚至连碗筷都收走了,原来,没有存粮,是会吃苦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