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愣了一下，还是过去了，“怎么都来接了？”
这话多蠢呀！“欠了谁的也不敢欠了你的呀！”
还行！班还得上嘛。
吕清雅皱眉，“我就是觉得那边的工程款可能是最好结算的。”
这同事心说：这不是挺靠谱的吗？
出来没开车，太近便了。娘俩就这么往回走，金明明抱住妈妈的胳膊，抖了好几抖，走了可长距离了，才又回头去看，“妈，你不觉得怪怪的吗？”
“荣荣，是我。”
这……倒也是！吕清雅就问说，“要是爸知道了怎么办？而且有规定的，子女不能在父母所任职的地方做生意……”
“金明明——”
这个反应，跟以前大不一样了。金明明都不自在了，朝校门口看了一眼，就喊被女生拉扯着的马小俊，“这里——这里——”
“昨晚？”谢荣一副想不起来的样子，“喝多了，说什么不合适的话了吗？”
谢荣眯着眼，问说：“一起？什么一起？哦！一起啊……好……好……”说着就打哈欠，“好困！一杯酒……就醉了，你这什么酒呀，劲儿怎么这么大？”
什么其他的？
谢荣有几分厌烦，但还是起身，将房门给打开了。
外面是吕清雅，手里端着个盘子，盘子里一盘水果，两个红酒杯子，一瓶红酒。
哦！好的！“这个邵兵现在在做什么生意呀？”
等吕清雅起来，送了圆圆从学校回来，再找谢荣的时候，谢荣已经去上班去了。
谢荣又抿了一口酒，还是没言语。
挂了电话，谢荣将手机轻轻的放在桌上，良久都坐着没动。等同事一身雪花进来，她的思绪才被拉回来，她跟同事商量，“咱们是不是该给老人们安排一次体检，请保健部门安排几个对风湿、类风湿有经验的专家来一趟……咱们来组织，最好能□□……”
哪里怪了？
嗯呢！不说！
谢荣让开位置，一起坐到了阳台上。
外面那么大的雪，选这么个天去上班了？吕清雅上去给谢荣打电话，“荣荣，咱昨晚说的事……”
“我谢阿姨怪怪的。”金明明又抖，“我瞧着瘆得慌！”
今这天呀，风大的，冷的很。桐桐先去边上一家小饭馆去，在里面避一避。结果就见谢荣和方向都在。
谢荣摇头，“就是过来送几件衣服的，不接走。”
吕清雅一出去，谢荣就把门给反锁了。而后坐在沙发上，稳稳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又给闷了。而后看着挂在床头的结婚照冷笑了一声，看着毕仲禄那张严肃的脸。她轻笑出声，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含在嘴里半晌，这才嘀咕道：“把我当傻子了吧？你忘了我爸是谁了！我就是笨，打小耳融目染的跟你学的那一套也差不多……我就是蠢，我前夫家也不是一般人……我前公婆和我前夫那些话里带出来的东西见天的听，也能变的聪明几分吧！你怎么就敢呢？当我好欺负呀！”
林雨桐就多看了谢荣几眼，这事出的，叫谢荣看起来深沉多了。话不多了，也不跟以前似得，苦水多的不得了。现在是不言语了，保持社交交往，叫人看着乖乖的。
谢荣就道：“写作是很不容易。我听她说过，这个活最重要的是耐得住寂寞！得需要安静的不被打扰的环境。要是创作历史题材的，她需要阅读的文献资料更多，那都是海量的。她的时间真的很紧！除非有事，等闲便是朋友也不好约到。”
吕清雅给两人倒了酒，两人端起来碰了一下，都抿了一口，吕清雅才说，“咱俩呀……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其实是一样的。我家那位是不回家，你家那位距离那么远……男人在外面啥样咱不知道，咱在家里啥样，人家知道的很清楚。你有工作，你还有分红，你的日子离了男人能过……我呢？我家那位在外面有多少钱我不知道，反正人家每月给我们娘俩三百块……三百块，你说这够干什么的？要不是我娘家补贴我一些，基本的体面都维持不住。”
谢荣摇着杯子一时没有言语，她的眼神暗沉沉的，整个人看起来阴郁的很。良久，她才一口将杯子的酒喝了，而后才道：“我劝你，最好别去兜揽这个项目。跟这些项目相关的，你都离远点。她这个人，谁的面子都不卖的！常青山怎么样？比起你如何？可结果呢？一把菜刀差点没给吓尿了。你去找她说这个事，是自找没脸呢。不说整个省里，就是市里，如今房地产开盘的少了吗？你要是真去掺和，谁不卖你面子？”
好！
方向就说，“这个周五晚自习的时间开家长会，钧田肯定是没时间，那……是你来？还是？”
吕清雅：“…………”真不记得了，还是装糊涂呢！
吕清雅就松了一口气，“那你看，能不能约一下她！你放心，不会叫你白忙一场的。”
桐桐也得接孩子，今儿下雪，户外的很多生产和运输怎么保障安全，这是四爷要关注的事，肯定是开会会到很晚。那接金明明的责任就在林雨桐身上了。孩子现在上晚自习了，初中生嘛，六点半上到八点，两节晚自习。这大晚上的，又下着雪，怕金明明又在外面野的堆雪人去，那就不如自己去接她。
正思量呢，房间门给敲响了。
方向就没法再说了，“行，我来！回头跟各科老师碰头之后，我给你打电话，反馈孩子在学校的情况。”
傻样！“给阿姨们打招呼？”
吕清雅尴尬了一下，就忙道，“是这么一会……机械能源集团那边不是要盖职工公寓吗？那工程可不小。说是对外招标……它也不是外包给一家吧？我是想着，这么大的工程那边特别讲原则，不可能有什么机会。但是其他的呢？”
也对！吕清雅就道：“要不然咱俩一起……”
方向在后面喊：“你认真点，完了我得检查的。”
跟自己说这个干什么？
行！
“不太清楚……大概还是想做建材类的生意吧，我不清楚也没细问，甚至都没见他！你看着把人打发了吧。”
知道了。
“之前你不还说找朋友弄个什么公司吗？难道你会用你的名字去做生意？”
也好！
怕人说小俊是接他一个妈，家长会一个妈，对孩子不好。
咕咕哝哝，不知道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反正天才蒙蒙亮就醒了，她自己端着托盘出去了，保姆吓了一跳：“您喝了这么些？”
好！
两句话说的，金明明又哆嗦！
谢荣又说了一句，“对了……嫂子，我有个同学，以前是机械厂的厂长，后来不是出了案子了吗？他的情况不严重，开除公职之后，想自己生意。他姓邵，叫邵兵，给我打电话把我烦的不行，她要是去家里那边说找我，你帮我把人应付走吧。”
等到铃声一响，三个人就出来，在外面等着呢。金明明跟几个同学追追打打的就出来了，林雨桐看的呀，真怕把哪个孩子给摔了。
金明明看到裹的严严实实的自家妈，她脚下一滑，呲溜溜的往前走，到跟前就抱住妈妈，呵呵呵的笑。
这么尬住是真挺尴尬的，桐桐就问候，“休息过来了？”
上班？
谢荣点头，“跟嫂子闲聊着，给喝醉了。您别言语，省的爸妈担心。”
留着明儿再收拾吧！
谢荣摇头，“你来吧！叫孩子的同学看见了，又说闲话。”
这样的天穿秋裤出门，不给你冻秃噜皮才怪！这个熊孩子。
喊完了，跟两个阿姨说再见，“风太大了，阿姨我先走了。”
她说：“一起来点？”
林雨桐猛地弯腰摸金明明的腿，金明明饶是利索也没躲的过。
金明明发现竟然见到了谢阿姨，“您好！”
赶紧回吧，风把人都吹透了。
吕清雅用叉子叉了一块芒果递过去，“你尝尝，这是我弟弟上次来给我捎带的，特别甜。”
那就难怪了。
可另一边的谢荣很不高兴！房子还是这个房子，甚至房间都没变，可就是哪里觉得空荡荡的。
被同事认为很靠谱的谢荣，到底是在孩子放学的时候接孩子去了。
谢荣拿过来尝了，就说，“有话就直说，我不爱绕圈子。”
好！
大吗？喝的猛了吧。吕清雅就不能说了，“那你休息……”说着，看着桌上的盘子，“我端出去？”
“装修，需要瓷砖吧？需要各种水暖电的器材吧？需要马桶淋浴这些东西吗？需要各种的小零部件的吧？哪怕是螺丝呢，这玩意需求量大的话，也能赚一笔呢。我还想着，哪怕是承包他们的绿化工程……这是找几个人成立个公司就能干的。”吕清雅就低声道，“我跟林作家那边不算是熟悉，而且，林作家这个人其实是不好亲近的。乔迁的时候我去贺喜了一次，之后再想约她，等闲可不容易。”
金明明撒丫子就跑，“忘了穿了，回去就穿。”
保姆点头，“才走，说是身体好多了，该上班了。”
然后母女俩对视，当妈的怒吼了一声，“你穿的是秋裤还是毛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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