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是没戏。”
“不一定。”
“哦?”一听这话,禁桓子挑了眉,你有后招?
“你忘了当年么?”
经他一提,禁桓子也有点印象了,道:“难道,是在那个孩子身上?”
玉蛟龙颔首,却没有言语。
魔界历来以界主为尊,然每任界主需得到逆九莲的认可。可逆九莲乃是异宝,非人力可操控。
自当年大乱,便下落不明。
如今的界主也一直在寻找,虽说彼此都是面具,到底不是正统。
道:“那孩子当时留在欲海天只有死路一条,根本活不到后来。而公主以秘法送入下界,一个甫出世的婴孩儿要如何抵挡虚空乱流的侵袭?
若异宝护身,公主岂能冒险。”
闻言,禁桓子也不禁思绪抽离。
当年,事发的太突然。
老界主,还是界主,
公主也还只是族长,谁也想不到会发生那样的事。
到后来物是人非,几经移位。
而这些年,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与其说那位野心不小,不如说他私心更多。权利这东西放在哪里都是毒药,不会说换了一个地方就不同。
魔界,也是同样的道理。
一天找不到逆九莲,他这位置就一天不正。找到逆九莲,那又是另一番血雨腥风。
登时,沉吟道:“可事情过了那么久,那个孩子未必能活下来。你也知道,乱流的危险。
即便有逆九莲的保护,那孩子依旧很难说。
先不提是否能承受乱流,就是逆九莲本身的威能,也不可小觑,
孩子那么小,要如何能承受?”
是啊,要如何承受?
这点,玉蛟龙又怎会不知。
但这是最后的希望,也是最大的可能。
他们清楚,界主同样知晓。
因此,对方才会如此处心积虑。
只是由于当时的混乱,他们根本不知孩子究竟落在什么地方。
道:“愁来益,喝茶。”
说着,给禁桓子满上。
禁桓子看着,却是心不在焉。
待茶凑至唇边,忽道:“你知道的,必要时我一定出卖你。
所以,别对我太好。”
我怕,到时候狠不下心。
然,没头没尾的话,换来一笑,却满是淡然。
那笑意很浅,浅到那只是眼神一瞬的柔和,再其他。
“吾等着。”
他越是如此,禁桓子就越不好受。比让人揍了一顿,还难受。
明明两个人很近,也话不说。然中间始终有一道高墙,那是自己翻不过去的高度。
思及此,将茶含在口中转了几转,慢慢的的咽下。
提溜着杯子,垂眸叉开话题。
“照红妆说百里素鹤失踪了,你怎么看?”
“不怎么看?”
“为何?”
“照红妆不会轻易放弃,百里素鹤同样不会认输,两者之间时候到了总要有个结果。”
“你是说,要有结果
了?”
“嗯。”
“可禅门解印人如果不在休门,那照红妆费尽心思将之逼出,岂非白忙活一场?”
“不会。
没有休门出世,怎知解印人在西灵山?大军围城,只是吸引注意力,目的,是替青蚨等争取时间。
论休门有解印人,其本身就一种答案。”
况且,她之用心不止如此。
“看来咱们还真就什么都用不做,等着就好。”
玉蛟龙点了点头,是这么个理。
接下来,不是他们要做什么而是照红妆要怎么做,界主要怎么做,与之相关的人,要怎么做。
突然,洞口传来木一与小魔头的争吵。
两人目光交,寻声而望。
就见木一连拉带拽,抱着小魔头往里死命拖,道:“行啦,人都让你吓跑了,还能上人家家里打啊?”
小魔头怒道:“他们诋毁魔子,打那是便宜的,上他们家打怎么啦?”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可是你家魔子现在被禁,你在飛雪崖闹有的说,出了飛雪崖不是害玉魔子为难。
难不成,你想玉魔子再受罚?”
“谁说的?
我才不要我家魔子受罚,害人精不罚凭什么乱罚?”
“是,是是,你说的都有理。
那咱们先歇会儿成不?
这样,往后他们自己找过来,外边随你处置。
可是人要走远,你就不能追。
不然,我很难做的。”
“什么叫难做?”
“额……这个?”
奶奶的,这要怎么解释?
玉蛟龙见状,道:“吾不在的时日,
你之落雪捡的如何?”
闻言,小魔头登时蔫儿了。
耷拉个脑袋过来认罚,也不要木一劝了,可怜兮兮道:“没有。”
“嗯?”
“我了。”
说完,走了。
木一看的目瞪口呆,难道这就是一物降一物?
不过尝过捡落雪的甜头,他也想去,于是朝禁桓子用力使眼色。
老大,帮帮忙。
然不等禁桓子开口,玉蛟龙先点了头。
喜的木一眉开眼笑,赶紧追上。
禁桓子见状,眉头愈发紧蹙。
道:“惯着他做甚?”
玉蛟龙闻言,忽的回眸以视,
令人,难见深浅。
“人有向上之心,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