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看最近这一出手?
就算是您,不也只能乖乖就范顺了他的贼心吗?”
“如果他被背后没有高人坐镇指点,少真府那群老不死的会不出声?”
“这和你要留依兰有关系?”
“有。”
“什么关系?”
菰勒勒理了理思绪,道:“依兰会再次出现,说不得已经背叛菰家。但是女儿我已经嫁给箕鴀,那么在少真府必须也要有自己眼睛。
对方能用她来盯咱们,咱们为什么不能依样画葫芦?”
“只有如此?”菰晚风瞥眸,淡淡的一眼。
然落在菰勒勒眼中,则好似自己那点算计全被拿到太阳底下暴晒。
一丝角落,可以遁藏。
不禁有些心虚,扭过头,呐呐又倨傲的道:“女儿一生幸福就这么被他不明不白的算计了,合着女儿还不能找他讨回点利息?
能忍,我忍不了。”
菰晚风听罢,微微点头。
道:“如果这样,为父可以答应你。”
顿了顿,又道:“不然她百死不足以赎罪。”
“我知道。”
所以我这次没有任性妄为,而是跑来找您商量。而且她如果是对方派来的人,那对女儿了解少真府内情有利而害,对您也有帮助不是?
说到这,菰晚风觉得不得不敲打敲打这个女儿。
道:“百里乐人不日就要从监察天司出来,经过这番洗礼其人必有长进,你如今明面上已经嫁入少真府。
往后再见,还需保持距离。”
“我……知道了。”
“放不下?”
菰勒勒捻起果子打量,道:“谈不上放不下吧,不过多少有些不甘。”
忽的,抬眸看着自家父亲。
道:“是不是天下男人都一个样?口口声声说爱说喜欢,结果事到临头,只信自己看到的?”
她这话算得上大不敬,因为她爹也是天下男人中的一个。这种事情问当爹的,多少有些不合时宜。
但她就问了,或者说她就是故意的。
替自己问,也替某个默默名的女人问。
菰晚风没有恼怒,而是继续云淡风轻的看书,而后徐徐道:“男人之信,有如女人之所见。”
谈不上信或不信,不过都是遵从了内心的选择。
菰勒勒闻言,笑了。
悠悠的将果子吃掉,吃着吃着垂眸有泪,就在泪水欲夺框之际,她又猛地抬眸,笑着把泪生生的逼了回去。
道:“
懂了。”
菰晚风静静的看着书,但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这个女儿。或者说,透过她他看着那个“她”。
同样的风华正茂,同样像极了怒放花朵。
高傲,美艳。
但他……
正思索着,忽的赤松匆匆来报。
赤松看着大小姐在场,霎时欲言又止。
惹得菰勒勒很是不痛快,怎么?现在就开始防着自己么?
对此,菰晚风眉眼懒抬。
道:“说吧。”
赤松闻言,这才道:“方才结界有变,有人闯进了王城。”
“可知是谁?”
“暂时不知。”
“这样啊……”菰晚风将手中的书本,随意的丢在几上,道:“当下动了的有哪些?”
“说也怪,一家都没有。”
都不动?
哼,那看样子是敌是友不好说啊?
赤松道:“家主可知来者何人?”
“百里素鹤可有消息?”
“没有。”虽然不知道菰晚风为何答非所问,但他还是如实回答。
不解道:“家主是怀疑他?”
菰晚风起身,走至新来的雀子,抓了点鸟食喂养,漫不经心的道:“结界是他设的,要是有人进来还需要闯吗?”
“那是?”
“如今城外都是谁?”
“魔界照红妆的百万大军。”
话音刚落,赤松突然回过味儿,有些激动的喊到:“这么说人是照红妆的人?”
要是这样,咱们岂不机会来了?
菰勒勒一脸看白痴的样子,看的很是不耐烦,嫌弃的道:“想什么呢?
谁不知道百里素鹤是她照红妆的男人,你要
她帮你对付她男人,你觉得可能吗?”
赤松被噎在原地,登时面红耳热。
道:“传言不可尽信,素鹤要真是魔界的女婿,他又何必处处和魔界作对?”
菰勒勒被白了一顿,霎时也有挂不住,拍几而起,双手环抱道:“万一是郎情妹有意呢?
你看着是那么回事,也许人家就是为了让姓百里的点头。”
此话一出,菰晚风霎时转了眸光。
负手与背,身做流光。
刹那,踪。
“爹?”
“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