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看监察天司乃至百里家来的是否及时?”
“如果对方打定主意不上钩呢?”
苟莫云嘿嘿低笑了一会儿,抬眸道:“简单,那就引虎驱狼,待其两败俱伤,咱们再出来打扫战场。”
马婆子笑笑的拍了拍手,前俯后仰的直道对方是个妙人。
不过说归说,她不会不懂这里边的含义。要不怎么说,这少真府也是个虎狼窝。
为了个人利益,多少人都可以所不用其极。
但不得不说,这对她们有益。
旋即同苏十方交换了眼神,乐乐呵呵道:“
如此,就拜托苟长老,还请长老多多费心。”
说罢,取出早就备好的见面礼。
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苟长老不嫌弃,日后守望相助。”
苟莫云得了好处,打开巴掌大的锦盒瞥了一眼,复紧紧盖上。
喜不胜收将东西揣起,拱手道:“夫人有心了,还请婆婆代老朽谢过。”
说罢,志得意满转身告别众人。
不得不说这打一棒子再给颗甜枣什么时候都好用,只要你给的好处足够动人心。
苟莫云在艳羡的眼神中离开,刚刚那一下子,他们都知道这厮得了什么好处,万没想到菰勒勒会如此大方。
不禁一个个捶胸顿足,懊恼不已。
早知道有这样的好处,还犹豫个啥?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分明马婆子是有心借此替菰勒勒立威。
遂一个个捏了鼻子,闷不做声。
马婆子要的就是他们这样,不这样还不足以后面施为。
人心有了漏洞,才好把控。
不然,十个有九个会生反骨。
转头与苏十方说说笑笑,招呼起众人。箕鴀被苏十方看的不自在,担心一会儿要找自己发难,赶紧上前表了殷勤。
道:“婆婆,我看依兰去了也有些时候。我有恩人在侧,自保虞。不如,由我去探探情况。
也好确保事情顺利进行,你看如何?”
马婆子哪能不知道他那几根花花肠子,不过懒得拆穿。
便点了点,默许了。
箕鴀得了首肯,飞也似的逃离。
马婆子看
向苏十方道:“老婆子托大,想来苏长老不会介意吧?”
苏十方面皮隐隐抖动,却是皮笑肉不笑的盘着手下的杯子,道:“婆婆说的哪里的话。”
说罢,掠过这一双双贪婪的眼睛,道:“得婆婆如此替少真府费心,是蔽府之幸,何谈介意一说。
这么讲,岂不生分?”
马婆子听罢,愣了片刻,随即朗声大笑。
道:“是极,是极。”
那就让我们一起等等看……
要等吗?
当然是要等的,虽说如今的疾疫解。但那要看什么人,至少依兰和箕鴀不慌,有神秘做后盾他二人可说是所畏惧。
只是神秘人的原话,是要他们彻底搅乱欲海天,越乱越好。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他乐意。
再者,他俩也没那个胆子去捋虎须。是以命令是怎样的,那他们就怎么去做,不计一切代价要达成。
毕竟,活着挺好。
但是箕鴀出了苏十方的院子,他没有直接去菰家,而是变着法出去喝了趟花酒。九曜楼不做生意,他还有平日的老相好。
女人闻言,一阵风似的飘到床前,似笑非笑的道:“那我答应你,替你走一回。”
“一言为定?”
“自然,什么时候开始?”
“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