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潘,我来梅城这么多天了,今天才来见你,而且以这种形式来见你,真的很呵呵!”
一处荒废的老村庄某老房子里,秦朗站在被栓在柱子上的潘国辉面前说道。
这几天,潘国辉差不多被吓出毛病来了。
一年半载都不会有人问津的废弃村庄,没有电,没有人,寂静的让人崩溃。尤其是一到晚上,外头时不时会发出未知的声音,有时是野猫,有时是老鼠,但有时却不知是什么。
“你……你就是秦朗?”潘国辉扯着脖子上的铁项圈愤怒但却声音嘶哑的吼道:“我是体制中人,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这是在打脸炎夏体制,在给炎夏蒙羞。”
“都晾了几天还脾气那么冲,行,那就再晾个一月半月,等你能好好聊了我再来。”对付这种老油条,秦朗有的是办法,他还就不信这货还能撑几天。“锤哥,给他准备一个月的食物,咱们一个月后再过来。他要是没死,那是他坚强,他要是连尸体都被老鼠野猫野狗啃了,那是他的命。”
见秦朗真要走了,潘国辉哪还敢有脾气,他发誓不想再面对这种寂静漆黑一个人影都没有的地方,太可怕太恐惧太令人精神崩溃了。
“别走,我交代,我全交代。”
秦朗叼着烟走了回去,“其实,我真的不需要你交代什么,因为没意义了。哦,有个很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你小舅子一大家子二十几口人全被毒死了。
知道什么叫全吗?
意思就是只要是他近亲都无一例外。”
“无……无一例外?”潘国辉心头莫名的恐慌,“我老婆儿子呢?”
秦朗耸了耸肩,“这个我们可就管不着了,据我们调查取证,你的妻儿早就不是炎夏国籍,既然他们不是炎夏人,他们的死活关我们什么事?”
“大公子啊,我从来没想过出卖你,但你却要把我赶尽杀绝,那就别怪我!”潘国辉也不用秦朗问什么,他开始从还是海城城主同学期间开始说起,这过程很漫长,交代的细节也很详细,并且他有很多的铁证可以证明。
最后,秦朗的手机两个充电宝都录音到没电,这才作罢。
“老潘,你说你是不是傻?”秦朗都懒得埋汰潘国辉,“好处没捞着多少,尽是给人做嫁衣。不,应该是尽是替别人背锅。
在我来之前,你的老搭档肖建诚已经向调查队检举了你,列出你以公谋私的罪证多达上百宗。
你看,出了事他置身事外,而你,呵呵!
还得告诉你一个你要感激我一辈子的恩情,要不是我提前叫我保护你那年迈的老父母,估计现在也是被毒死系列中的两员。
你恨吗?
你恨!
可你又能怎样?
你刚才交代的那些,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实是海城城主让你做的,而是你自己揣摩出来自作主张做的。
换句话来说,大公子最多是梅城的电站全部被停,除了损失点钱之外,能有什么事?
再看看你,小舅子一家凉透,妻儿生死未卜,自己锒铛入狱且背上一辈子都洗刷不掉的骂名。
后悔吗?”
五十大几的潘国辉,蹲在地上掩面嗷嗷大哭。
他后悔吗?
都后悔死了好吗!
但又能怎样?
正如秦朗所说,他做的那些事情,基本都是他自己揣摩后的个人行为,并没有谁亲口让他这么干。
“我……我要举报肖建诚,他作风有问题,他有私生子,他另外一个女人在鹏城有家公司,那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