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苏颜的笔记本(5)(1 / 1)

林小凡的防御阵法在魔兽的疯狂破坏下,已经出现了大范围的裂缝,但是这些裂缝依然死死的连接在一起,竟是让周围的魔法无法再继续破坏。 这就是真神巅峰的力量,林小凡的魔法修为,已经成为了这片星空之下的最强者之一。林小凡不是第一,或者也可以说,他就是第一,毕竟,没有人知道,在这片星空下,会不会还有比林小凡更为厉害的魔法师出现。 魔兽的力量是巨大的,永远都不要小觑魔兽的每一次入侵,就像现在的林小凡,面对数以千万计的魔兽,他也只是冷冷的一笑,防御阵法在崩溃,林小凡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他有绝对的信心相信,这个防御阵法,还可以坚持至少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啊,这个时间足够了,林小凡基本已经可以看万苏颜留下的那本记事本。 ........ 这是第十二页的内容。 阳说、让我猜猜你的名字。清明时节雨纷纷。 我说、只是对了一半。清明节、的麦子,这是麦子长得最旺盛的时日。 一个陌生网友这样道、雨后清新,安静优雅。 我应、谢,挺喜欢。 ※※※ 如果。 如果有一天、我们把善良拿来祭奠。 静寂的夜。悄然无声。 又是想起杜杜的那句话。人是要世固或者清高。 以及吉它男孩、这般触及心灵的言语。 久久地,不能够入睡。 笑天下,恩恩怨怨何时才休罢,黄昏近晚霞,独行无牵挂,太潇洒,不问世间愁恨淡如茶,江湖一句话,行得正斜不怕. 这首《花太香》。曾经的曾经、我将它推荐给神,如今的如今、却又遇到同样喜欢着它的阳。 都是自恋地称自己为本公子,都是叫我名字做麦。 也是,善良得不可一世的人们。也是,这样对我说,“麦,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善良”的人们。 我想我是最没有资格去发表评论的人了。躲在校园这个些许纯净的方地,遥遥地感受不到社会带来的无奈与痛楚。 只是想一直如此下去。看书、听歌、弹琴、写文。偶尔的一次旅行。坐长途汽车欣赏陌生风景。拍很多很多照片。简单着、善良着、希望着、努力着。 如果。些都不能够奢求的话。 深呼吸,淡去继而铺张盖地涌来的悲伤,努力给自己一个浅浅的微笑。 好吧。如果真的有一那么天。看到的、只是铅华洗尽的精智,只是抓不住松不开的沧桑了的心情,只是尘埃落定花凋如斯时光成眠般的成熟以及只是、掩盖了善良隐藏了悲喜深埋了灵魂丢失了自我的对于幸福的找寻。 不用伤感不要哭泣吧清麦。 至少,还有清明这样一个节日,用来祭奠那些逝去的年华并着善良的纯真。 仿若。 仿若它们是死了去的人们。拿来纪念。 我想说。阳、会不会,如果这样的友谊真的不被忘却。 ※※※ 若落言,是年清明。 雨与雪,在这个四月的季节落下。确是愚人。 抱着课本,静静行走在雨中。仰头,灰色的天空仿若溢满了大把大把的忧伤,泪水倾泻、大概也是它疼痛情感的一种释放。是不是它盛装着那些死去了人的想念,对着这个活着的世界无声无息地倾诉。如果这些并不是想象。 我祈祷、一场雨在我身边降下,清新着、凉爽着。于是,第二日、这场雨及时到来。或许,它明白这个国度正在举行一项盛大的礼仪来祭奠死去了那些人们。所以便来迎接。这样、也好。 坐在教室,突然难过得充分。这种无名的忧伤从小到大一直伴随。是种宿命、无须逃脱。对着身边的暖,说想要掉泪。低下头,真的就迅速湿润了眼眶。始终做不到,纯地阳光地明媚地快乐地生活和活着。 对于不理解我的人,只是感觉生涩的陌生、恐惧。这是无情吧。但爱与不爱,我会走到两个极端。 暖说、别人没有权力去理解你,我们终不该那么苟刻。 是的,理解不理解是别人的事。淡漠不淡漠是我的事。爱与不爱的选择,这是每个人的权力和权利。那么,彻底地遗忘一些人一些事,也不分应该与不应该吧。 于是回到宿舍,将些许人的名单从通讯录与Q好友里删去。以及那些从不爱抹掉的已经老了去的短信、以及有人整整坚持一年的每天发一道给我的那些数学试题、以及约定要做一辈子好朋友如今看来这般苍白无力的话语。最后一次,泪水滴落在手机屏幕上。在这清明的到来之时,让我以最最安静的姿态、遗忘与告别子夜心语。祭奠那随着青春逝去的、在我当时看来那般珍重与在意的一场梦。 仅是祭奠。而已。 ※※※ 拾忆对我说。放心,你的电话号码已经生根在我心里。 止止对我说。感觉以前教你去看名著是种罪恶。读自己喜欢的书、写自己喜欢的文。 落对我说。如果有来世,会在一起吧。 其实,清麦一直都是上帝的宠儿。 无论何时,总有最漂亮的女孩儿将最最真挚的友谊给予她。 拾忆。 在你面前、是最真实我的表露。初中时我们说好的永远,也许真的就有那么远。 你始终包容与原谅我如小孩子一样。就像每次给你打电话,你会挂了再打给我只是为了不用我出话费。就像我向你要生日礼物,你会买一堆价钱很贵的正版书籍给我。就像上个星期我冲你叫了一下午“我要喝果粒奶”,于是果真提着好多瓶你买给的果粒奶离开。 我的偏执与任性,始终在你那里得到容忍与谅解。 这样的情谊寂静无声。却又无须深刻表达。 思雨。 那个不是太遥远的高中时代,有着你的陪伴。呵、很漂亮,成绩又好,会写好看的字与美丽的文。仿若公主般。 却是,我很幸运地拥有你为知己。 真的,很感谢。 总想起,躺在你床上一起翻看你童年照片时彼此肆无忌惮的笑。以及,知道高考成绩后我在厕所哭着第一个打电话给你。以及,刚刚离去的寒假,我向你索来的一袋抱都抱不动的好看书籍。以及,你曾说的那句,“这确是个很好的年代,只是充斥了太多太烂的情怀”。 你说过的,要充当我的心理医生。那么这个角色,交予你、一辈子的时光。 你是我的、雨天使。 落。 在这个浮躁的年纪,落的文字能够让我静心读下去。一句一句、一字一字。 你说。清麦、如果说明天是世界末日。我们会不会见面。 你说。我一直想,自己没有可以执著的任何事、除了文字。是我应该明白了,永和远本是放好的结果吧。 你说。仿佛,时间是真过得很快。它似乎永不知疲倦地不紧不慢、永远。却是最残忍的诠释。之于我、之于青春。 你说。我一直是个孤独的人。这是实话。 你说。落不是个言语健谈者。突然想打电话给你,就那么自然地打了。却没能说多少。清麦的声音,温暖地泌人心脾。嗯,是这样呢。 亲落。如果可以的话,请给予自己一个机会,让、阳光温暖在心底。哪怕只是一秒钟的时间。 亲落。“会想说很多的话,却因怕会遭人烦亦不敢多说”。就这样吧。你在、我在、明天在、故事在、言语在、理解在。便好。 亲落。是年清明、我们用最美丽的姿态给那段终结了的故事一个再也不见的拥抱。之后,全心全意感受着此刻实实在在的幸福。这便是真的。 亲落。明天不会是世界末日。我们会相见。请要相信。 最后。让我以触动到心里的文字结束此段。 比如轻逝幻灭的光阴。 比如晦涩静默的环境。 比如我依然对我说。 书写的过程远远比口语表达强大,因为总能获得一个隐晦的思索光阴。而这非常珍贵。 清明时节、天阴阴。我们低声呢喃,友谊、理解、纯真。 ※※※ 睡梦中。依然来到那片熟悉的再熟悉不过的坟地。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那些已经不在了的亲人。长发飘逸在眼前。明晃晃的缝隙中,我想起“时光荏苒”。 这个冰冷的寒假。姥姥终熬不过病痛,静静地死去。亲人为她替换寿衣,一串泪珠划落在脸颊、悄然无声。 那是她人生中的最后一串泪。 终于、终于我,在荒凉的乱坟中,哭到肆无忌惮。为着那无奈又无力的宿命与死亡。 醒来,泪水真的溢满眼眶,浸湿了大片枕头。 《一公升的眼泪》中,亚冉说、唯有努力地活在当下。 唯有努力地活在当下。 嘘...... 请静听,清明时节、雨纷纷。 ※※※ 雨从天上来 她有些慌张 雨打在窗上 她有点忧伤 雨打在伞上 她有些迷惘 雨打在身上 她陷入绝望 雨往地下去 他在坟墓里 明月初照人 ※※※ 她又开始写一封简短的信给北阳。 北阳: 春天来了。 阳光很是灿烂。 说好的,是要一路向北呢。 停笔,抬头望向窗外。春风轻拂,柳枝微颤。阳光明媚并且光鲜。甚至有鸟叫声隐隐约约传入耳朵。一切都是那般的美好。 她的神情有些迷乱。闭上眼,默念刚刚读来的纳兰词。 春光窄窄,春睡足足,春意芳芳。 却晓得当时笑语。当时乐事,非是寻常。 闭锁疏窗。几多旧事,几度思量。 回过神,她在信的右下方轻轻写上自己的名字。 清落。 仿若听到北阳清澈柔和的声音、叫着她。 “清落。” 低下头,一股忧伤涌起在胸口,生硬的疼痛。 可是北阳,为何你从来不回复我的信件。 这是为什么。 ※※※ 她写过很多信给北阳。冗长的、简短的、快乐的、忧伤的。每封的每封,都会很认真很用心地写好每一个字。是的,她要展现一个优秀的自己给北阳。即使她深知,他们从始至终都并非同一个世界的人。 一个阳光灿烂,一个阴暗晦涩。 他的阳光触摸不了她的阴暗,她的阴暗难以企及他的阳光。 她曾试图用尽全身的力气脱掉灰色的忧郁,努力地朝着他的阳光靠近、再靠近。却在终于能够感受到些许光明与温暖的时候,看到他绝决地转身。带着他的阳光奔赴一个离她遥远至极的地方,骄傲得不可一世。留下她,落寞地反抗、仓白的妥协。最终的结果是,归回了她安静的留守。 北阳对她的伤害,她永远不可以原谅。 不可以。 但是会甘心情愿地写信给他。一封又一封。 没有人可以阻止她。这是她的权力和权利。 北阳: 给你的第一封信,写在你离开后的秋季。 高考愈加临近。 模拟卷越来越多。大多的时候,都是像鸵鸟一样,假装把无法言语的压力和对你的想念隐藏起来,伏身、写那些好似永无止尽的习题。 我是个爱胡思乱想的人。很多时候,我想克制自己,全心全意去学习。但大部分都失败了。我不知道这一点是不是所谓的缺陷,是不是一个不用心学习的学生。但我知道,这已然我的一种生命状态。有时候宁愿是头快乐的猪,而非一个痛苦的人。哲人,其实并非哲才会痛苦。凡夫俗子的我、我们,同样会思考着人生、亲情、友情,或者爱情。我们在探究是否真的会有永恒、有纯粹、有坚守。 我是一个偏执的人。但遇到你,是该幸运并且泪流的。 每次与你谈话,被理解并被接受。心里总是很踏实。 曾经遇到过许多的人,来来往往。他们有的理解我,却不接受我;有的接受我,却未理解我。于是我有时感到寂寞。没有共鸣,没有理解,只有一面面墙壁,呼吸着寂寞。那一刻,我很害怕,害怕没有人会拉起我的手。一个人的成长是孤单的。我怕,怕被遗忘,怕被抛弃。无论怎样,我心中的爱永远鲜明并且强烈。但大多的时候,大多的人不会理解或者接受。 却是你,给予我安静温暖的笑容,给予我倾听与理解。从来都是,不厌弃烦地纵容着我的任性。 我却是连一句感谢的话都还没有说出。 不过终究还是要承认你的离去。 我很想知道,你在那边好不好。是不是也像这里一样,老师喜欢、同学羡慕、女生爱恋、男生妒忌。 那一定是的呢。 北阳,请你安好。 北阳: 这样的生活明晰而又充满变数。是谁说,活着就是一场盛大的冒险。恰如我站在来时的路,计算着我所剩无几的回忆。还有所有那些自以为稳固牢靠的东西。 北阳,你说我该不该将你忘记。我承认,我是怨恨着你的。那般绝决地离开,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你的作风,从来都是这样骄傲? 可是,所剩无几的回忆,无论如何摆脱不了你的存在。如此一个无能的我,虽然明知一切都是徒劳。呵,人傻不能复生真是。 在做题的时候总会突然地停下笔,呆呆地望着对面宿舍楼好久。 会觉得这幢楼曾经在我的生命里出现过。或者,是在梦里。 淡黄色的墙壁。由于时间的长久和雨水的冲刷出现的一道道斑驳的白痕。残缺不全的窗户。从楼顶上方望去空寂的辽阔无边的天空。 具体不晓得楼的另一边究竟是什么。但却有这样一种强烈的感觉、空旷。对,空旷。应该是很大一片空旷的方地。上面有着残存的建筑材料。散乱的沙砾。稀疏枯黄的杂草。一些白色的塑料废袋。空的寂寞。 北阳,如果这些想象都是存在的。那么,我会不会在那里找到你。 会不会。 北阳: 高考就在明天。 你已经准备得足够充分,对么。 我的心平静的似一潭死水。 让我告诉你一句话、兆载永劫。 对,兆载永劫。这是我从一篇文中读来的。它的意思是,事已至此、无须终结。 我已经努力到这种程度,成绩如何,便是这样。 可是北阳,你会很成功的。一定会的。上帝爱你到那般,所有的光彩都赋予你。 你会很好。 北阳: 大学生活真正开始了。 失败的成绩最终让我与这个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大学互相选择。不过专业是我所爱好的汉语言。大家都说,它适合着我。所以、是的,我已经很满足了。呵。 我是个孤独的人,这是实话。 但与你相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是没有资格说孤独的。尽管你的优秀那般盛大,你的忧伤那般微小,你的心态那般乐观,你的人生那般积极。 北阳,可是你带着你那不易被察觉与看到的孤独,躲开我们如此遥远。 我曾用很长的一段时间去适应着你的离开。 如今,生活又是浮躁尘杂。没有安定,没有宁静的归处。心总是漂啊漂。尝试再找寻一个陪伴的灵魂伴侣,但总也找不到。于是开始习惯心灵的漂泊。可以自在地在风雨中就启程,跋涉过一站有一站。但何时才可以安定下来。不再恐慌,不再寂寞,不再害怕生活和活着。 你是我真心喜欢过的男孩子。认识你,喜悦如摇曳在水中的莲,是人生的一次福祉吧。曾经一起风雨,即使如今已不再,也是一种安慰和欢喜。 北阳: 冬季终于要过去。 还记得,我们都是喜欢春季的孩子。你看,春天真的要来了。 仿佛,时间是真过得很快。它似乎永不知疲倦地不紧不慢。 永远,却是最残忍的诠释。之于我,之于青春。 我一直很想念你。心里早已把你当作了我生命中不可或却的同路人。我坚信依然有着你的陪伴。 所以我决定还是要努力幸福地去活着,努力让自己坚强。 即使未来,我会更加痛苦,但坚韧的成长中,泪水与欢笑洒满青春的路途。耗尽了心力的时光,会刻骨铭心,会在暮年之际为此感到满足吧。 未来的路还有漫长在等待。孤单、无助同样会吞噬某些时光。但我要爱着生命,爱这个尘世。它的美与丑,同样让生命精彩。爱他人,他们的亲近与陌生,让我的情感充沛与仁慈。 这一定是北阳你最想看到的。 …… 她会把那些信认真地折叠,轻轻地塞进信封。而后在每一个信封上写下不同高中学校或者重点高校的名字。 因为她实在不清楚北阳究竟是在哪里。 可是她深信他转学了,而且一定可以考上一所知名的重点大学。 她一直那么相信着他。 ※※※ 她常常会想起北阳第一天来她所在高中的情景。 那一日,天下着小雨。 她依旧如往常一样,十二点四十去餐厅买饭。这个时间吃饭的高峰已经下去,她可以不用面对使她焦躁与恐慌的人群。 热干面,这是她中午经常吃的饭。会放很多辣椒。总是塑料袋打包,带回教室吃。 那天的雨太小,小得不用打伞。她提着饭,沿着青灰色的石板路静静走着。 “同学,请问教务处在哪儿?”一个清澈并且柔和的声音响起。着实吓了她一跳。 抬起头,高高瘦瘦的男生站在跟前。有着帅气的脸庞和干净的笑容。她静静看着他微笑着的脸,恍若隔世。那是一张陌生却又熟悉的面孔。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见她不说话,他连忙道歉。 “哦,没有。教务处,在那儿。”她慌乱地抬手指给他,其实已经是心不在焉。 “谢谢。”他依旧微笑着,转身走去。 她看着他的背影,听见自己心底所有被时间掩盖的悸动,一条条撑开。 她告诉自己不可以冲动,要冷静。 她说我不能叫他,不能。 可她最终还是对自己妥了协。 她轻轻叫他的名字。 “许北阳。” 这是深藏在她心底的声音。 他几乎是不敢相信地回过头去,寻找那个叫他名字的影子。 “你认识我?”茫然地望着眼前那个瘦弱女生,他迷糊了。 “嗯…两年前,电子琴比赛,你得了一等奖。还有印象。”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样啊。呵呵。谢谢你记得。” 他又笑了。明亮的眼睛水光潋滟。 “那么,你叫什么名字呢?”他问。 “谭清落。”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吐出。她以为他可以记起。 “哦,挺好的名字。回见啊。”说着,他摆摆手于她,朝教务处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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