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这一刻,她最担心的并不是家里有什么值钱的宝贝被人偷了,而是担心那信物。
立刻对着整个房间开始翻箱倒柜,最开始找的自然是鞋柜,后来,满屋子的找,找了一遍又一遍,都没有找到,就在这时,她才觉得,难道翡翠戒指真的被人偷走了?
想到这个,贝玲儿直接哭了起来。
难事爸爸留给她的宝贝,他们最后的牵连,连这个也没有了?
想到这个,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于让她在明知道爸爸的死因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时候,而她却……
想着想着,觉得这就是因为自己是一个不孝的女儿,所以才会连信物都会弄丢。
突然觉得自己不配是爸爸的女儿,不配做贝家的人。
英子一直在一边看着,开始在贝玲儿的动作和不久前的黑哥是一样的,她还觉得奇怪,后来,看到贝玲儿如同一个疯子一样的到处翻箱倒柜,她更是迷惑了。
可,现在她有些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如同疯子过后,就是哭,难道凡人都这样的吗?
想想,觉得不是,至少死了的米尔女士不是,至少王家的人也不是这样,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后来实在是看着这个女人哭的样子太丑了,和这样的人有宿命,她的心里真的很不甘心,想到突然觉得刚才她就不该出手救人,直接弄死算了。
伸了几次手,却总是下不去那个狠心,最后只能无奈的叹口气。
“喂,我说你这是演的哪一出,说哭就哭,真的难看死了。”
贝玲儿的心情不好,此刻哭的都有些哽咽了,仰头用满是泪痕的脸,看向英子,“你知道一个人最在乎的东西丢了是什么感觉吗?”
最在乎?
英子几乎在立刻想到了魔界的王的身份。
魔界的王位是她最在乎的,眼看着就要的手的时候,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说来这就是她最为痛心的。
抿嘴不说话,只是看了一眼贝玲儿,把头扭到一边。
“呜呜呜……”贝玲儿哭了一阵,似乎觉得喉咙有些干哑,本来想要喝杯水,看到旁边的酒瓶子,她似乎没有想太多,直接用手去拿,就在这时,她突然觉得有一道刺眼的亮光,本能的把头扭到一边,就在这时,她又立刻往那个方向看过去,看到戴在她手中的翡翠戒指,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去的,但她在这一刻,突然笑了。、
失而复得?
不,应该是骑驴找驴!
哭声,英子习惯了,笑声,却让英子有些受不了,看向贝玲儿的时候,觉得这就是对她的嘲讽,嘲讽,她努力了那么多年,最后竟然变成一场空。
“喂,我说你有完没完,又是哭又是笑的,难道你真的疯了?”
“没有啊!”说的那个轻松,那个自然,丝毫没有把她此刻的狼狈看在眼中。
“你到底想怎样?”一直都随意惯了,对别人,英子想杀就杀,眼前的女人不同,因为宿命的关系,她不得不忍让,不得不压制怒气。
“没事呀,只是终于知道骑驴找驴的感受了。”贝玲儿说着扬起她的手,“看,我一直在找的就是这个,只是没有想到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我的手上去了。”
“这东西是你的?”翡翠戒指的意义,想来这个女人不懂,而她也想要知道,到底贝玲儿真的是这东西的主人?
“恩啊,这可是我爸爸妈妈留给我的宝贝。”说着还亲了一下翡翠戒指,明明是笑了,可是却留下了泪水。
哐当——
英子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看着贝玲儿的傻啦吧唧的笑容,看着那还在反光的翡翠戒指,这时的英子,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太可悲了。
为什么要和一个凡人绑在一起,为什么要变成这样。
她不但是失去了魔界的王位,为何连这点自由都没有了。
这回又是哭又是笑的人换成了英子。
两个女人,在这里不睡觉,她们两个一同傻笑着,一通哭着,还把酒当成了哭笑的调味品。
一直等到天亮,两个女人终于喝醉了,也终于倒下了。
黑哥休息够了之后,再次来到福临家园,被眼前看到的一幕真的惊呆了。
不,最近他的心已经早已经超过负荷,再看到这样的一幕,也没有什么,反正都是人,只不过他遇到两个疯子而已。
一个英子已经不正常了,更是不能用常人的话来说,而贝玲儿,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
都是一路货色,她们这样的人能成为朋友,也该在意料之中。
一边努力的说服自己,不要大惊小怪,这没有什么,同时还像是一个任劳任怨的老黄牛似得,不停的在整个公寓里忙碌着。
原本乱糟糟的家,在黑哥的努力下,终于恢复到一个正常的家该有的样子,不过,有两个本不该存在,却不愿意动一下的地方,那就是两个坐在地上手中还拿着酒瓶子就那样睡过去的女人。
并不是黑哥狠心,既然都不是普通人,应该睡在这里也没有什么?
阳光从开始的慢慢照进这个房间,到后来的太阳高高挂起。
原本贝玲儿和英子是不打算这么快醒过来的,可外面的阳光正好照在他们的脸上,太过于刺眼,两人做出了一致的动作,同时抬手挡住阳光。
这时,她们两个首先看到的不是刺眼的阳光,而是在她们面前的一架录像机,同时还有在一边悠哉的品茶的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