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嫣然一听红尘这样说,她就不干了,直接将红尘的扇子抢了过来,将手里面的木锤子塞到他的手里面:“这个技术活,本王妃现在正式传授给你,等下我再来检查结果,扇子本王妃暂时给你保管哟!”
最后,她扬了扬手里面的扇子,将这几个留在原地,自己朝书房走去。
红尘被这一个转变弄得目若呆鸡。
他不就是过来瞧上了一眼,现在却沦落成捣药的师傅了,嫣然那个丫头太坏了。
书房。
碟嫣然没有敲门直接走了进来,看见寒禽兽衣裳半开的模样,她站在门口:“寒禽兽,你这是什么情况?”
寒瑾轩听着推开门的声音,其实他就醒了,但是他还是假装将眼睛闭了起来,装睡。
听到门口的声音,他迷离的睁开眼睛:“娘子你来了,为夫等你都等的睡着了。”
碟嫣然耸耸肩,走了过去。
当小东西走过来,寒瑾轩闻到一股扑鼻而来的药味,他站了起来,拉着她的胳膊开始检查:“受伤了?”
碟嫣然看着本来睡得迷迷糊糊的人,突然跑到自己面前,这里瞅瞅,那里摸摸,她被搞得莫名其妙。她伸手推开他:“哪里有这么容易受伤。”
“那本王怎么在你的身上闻到了一股药味儿?”寒瑾轩说出自己的疑惑。
碟嫣然一听见这个,对着他摆摆手:“闲着没事,帮师父捣药去了!你在这里干什么?衣衫不整!叫我来有事?”
说着她走到软塌上面坐了下来,把玩着棋盘上面的棋子。
这种黑白子,她以前倒是有看到过,偏偏就是不会下,要不然一天下下棋也是不错的。
“刚刚泡了药浴,头发打湿了,没有人帮忙……”
寒瑾轩一脸期待的看着小东西,这么久都是下人给他绞干头发,她还没有做过呢。
“感情你找我过来,就是因为没有人给你绞干头发,你的意思是让我来?”碟嫣然放下手里面的棋子,指着自己的鼻子看着寒禽兽,怎么今天一个个都想着奴隶她呢。
寒瑾轩眼眸微微垂了起来:“洗完澡没有一个下人在这里,你知道的为夫的身子是不能给其他人看的,娘子你觉得,为夫除了你,还有其他的人选吗?”
似撒娇似埋怨的声音,听得碟嫣然一阵恶寒。
感情他今天就是认定自己咯,她能说什么,只能说自己命苦。
她走到屏风那边将上面的帕子拿了下来,走到寒禽兽的面前,用帕子将他的头包起来,像是对待自己的头发一样,用力的揉了起来,寒瑾轩感受着她的动作,本来以为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只是他没有料到自家娘子是这样的粗暴。
“寒禽兽,你是来拉仇恨的吗?一头青丝居然比女子的还要柔软!”碟嫣然扒拉着他的头发,本来她以为男子的头发肯定是硬邦邦的,没有想到的是,寒禽兽的头发出奇的软。
拉着他的头发捣鼓了半天,最后终于将水分擦干了,然后她找来一把梳子,为他梳头发。
不知道为什么,为他梳头发,她就想起了,以前古代好像有个习俗,好像是什么来着,反正她给忘了,她现在就感觉自己的女儿要出嫁了,当娘的要给自家女儿梳一个漂亮的发型。
想着想着,她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寒瑾轩听到头顶传来的笑声,他的嘴角也被这个笑声渲染,他清了清嗓子:“娘子,没有想到你为为夫梳个头,是这般的高兴,为夫决定,以后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好不好?”
想着每天早晨起来,小东西为自己梳头,他笑的愈发开怀了起来。
“你想多了,我不是梳头笑的,我是想到了一个好玩的东西,你有没有兴趣听一下啊!”碟嫣然揉着寒禽兽的头发,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看着他的头发垂直的落在肩膀后面,让他的侧脸看着有种柔和的美感,她看着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丫的,打扮打扮绝对是国民男神,想想还是不要打扮好了,他的病治好了,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花花草草扑过来,她想想就觉得头痛。
“娘子想到了什么?”
寒瑾轩是真的想要知道,她是想到了什么。但是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一般想到的都不是什么……
碟嫣然听见寒禽兽居然有兴趣,想要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这是他自己问得,就不要怪她咯。她咽了咽口水:“一般的女子出嫁,不是她的娘亲会在她出嫁的时候给她梳头吗?刚刚给你梳头的时候,我就有种自己的女儿要出嫁了,今天一定要梳的好看一些才行,这样想着,我就忍不住笑了。”
寒瑾轩一听,他就说这个小东西不会想点好的。
他反手一把将她的腰搂住一勾,将她放在了自己大腿上面,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把为夫想象成你的女儿,你就这般高兴?”
碟嫣然看着他这样,嘟着嘴,早知道就不说了,但是是他自己要问的啊。
她干笑了起来:“就想了一下!就一下下!”
“一下下你会笑成那样?”寒瑾轩其实就是想要逗逗她,故意板着一张脸,因为他是低着头看她,他的墨发垂在了她的肩窝,她觉得痒痒的,但是又没有勇气去弄开。
周围的空气因为寒极轩身上散发的低气压,冷了起来。
碟嫣然干脆豁出去,搂着他的脖子,吧唧吧唧亲了两下:“我是你女儿!”
她并不是故意要将他想象成自己的女儿,她知道这样可能伤了一个男人的自尊心,男人嘛!看中的是自己的男子气概,这些她都理解啦,所以她想识时务者为俊杰。
因为这个男人每次惩罚她,她总是上气不接下气,那种感觉还不如自己主动献吻。
本来寒瑾轩就是捉弄捉弄她就好了,看见她像一只小猫咪一样搂着自己自己的脖子,亲了起来,她被他逗得笑了起来,一句话,又将他打回原形。
他周身的气息更冷了。脸黑的像一快黑炭,脑袋一直回响着“我是你女儿!”
他看着她:“你说为夫应该如何惩罚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