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容巧月之“妙仙无踪”的名号,正是因其暗器精妙,轻功奇妙,笛音更是绝妙而得。
这两人关系既然如此亲近,念萱花更将那枚簪子,如此珍而重之地交付与对方。
那这是否意味着,慕容巧月,其实也早已学会了念萱花的这一手发簪绝技,只是静待时机,因而尚未显露呢?
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
袁藏有同样不得不防。
但不过,若念萱花直到袁藏有的想法,怕是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毕竟这一手发簪绝技,乃是她日夜苦练了不知多少年月,方才如同深深印刻在身体里的本能一般,仿若随手拈来。
换作他人,便是刻意模仿,也不过照猫画虎,生搬硬造,仅得其形而不得其神。
视状况与出手之人本身的底子,甚至只会适得其反。
若说以慕容巧月的功夫,倒还真能够打出五分神韵,可也断然无法如念萱花自身一般,足以让袁藏有将其视作必要警惕的威胁。
至于那枚簪子,念萱花之所以会珍而重之地交与慕容巧月,不仅是因为那的确是她珍视之物,这枚精致的玉兰花玉簪,也是她身上如同慕容巧月笛中暗藏的那口细针一般,乃是唯一内藏剧毒的暗器。
真正阴损,真正的一个不小心,便是持有之人,也要命丧其下的。
暗器!
因而念萱花的严肃与凝重,完全是在提醒慕容巧月,要当心这枚簪子所具的剧毒,免伤己身。
因而她交待慕容巧月的话,是“当心”,而不是其他言语。
虽只是这么简单的话语,然慕容巧月自接过那枚簪子时,其实也已明白。
正是因为两人皆是专注于此道,所采取的方式,更是一模一样的女人,才会如此心有灵犀。
当一个人的行事作风,于他人看来,已成定性之时,仅仅那么一丝的偏差,才是真正的出其不意。
特别是在给对方的暗器击中,然而长时间都无事,断定对方性情依旧如此时,偏偏看似最为同样正常的出手,却是同样常见的阴狠手段时,才会更为没有防备。
人的惯性思维,总是如此的顺其自然,理所当然,因而才会有无数人,从中吃亏。
更常常是难以挽回的大亏。
而袁藏有这时,不但已因为吃亏,而的的确确便给人数更少,且其中半数以上,还是他此前的手下败将,确确实实地拖住了脚步。
牢牢地牵制在了此地。
但袁藏有是什么人?
一十六楼的总楼主,这个江湖之中,屈指可数的高手!
他能忍一时,但他能忍一世?
自然不可能。
但他总要寻找一个,最佳的反攻时机。
一个能够以最少的损耗,达到最大成效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