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孟静转身就跑。好多同学都莫名其妙地瞅着阿尔斯楞,弄得他非常尴尬,袁月亮偷偷抿嘴乐了,抬步进了教学楼。
…………
袁野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拿起奶茶碗一口干掉,抓起一个饼叼在嘴里,拎起书包就往外跑。
其其格埋怨道:这给你忙的,早起来一会儿比啥都强。
袁野没理会妈妈的唠叨,跨上自行车就冲出了院子。
其其格喊:路过月牙河边儿看到你爸,喊他回来吃饭吧。
“知——道——啦——”袁野喊出最后一个字时,人已经在一百米开外了。他三口两口把饼吞下,两腿紧蹬、两耳生风,真奔红楼市区而去。
…………
人们总是慨叹,岁月催人老。而年过六旬的安七十七却时常埋怨:是孩子们把自己催老的。孩子们长大了,爸妈能不老吗?更何况是孩子的孩子都已经上学了呢?
阿木古郎都十岁了,长高了,上学了,是个虎头虎脑的半大小子了。这天,班级里是他的值日,所以起得特别早,一个劲儿催促妈妈早早做好饭,然后就往学校跑去。
李春草怕儿子是因为贪玩儿而撒谎,说啥也跟着他到学校看一看。
阿木古郎当然是极不情愿了,就说:妈,我都多大了?你还跟着,让同学看到了还不笑话我?
李春草:多大你也是孩子。当妈的送自己孩子上学还犯法了?
阿木古郎发现跟妈妈犟不过,一屁股坐在门口儿的小凳子上生闷气。
阿来夫想要从中调和一下,就对李春草说:我说你还是别去了,他都十岁了,还能丢了咋的?
李春草正愁心中的气没处撒呢,正好阿来夫撞到了枪口上,就连珠炮地“发射”了:
“还能丢了?你生的儿子啥样你自己不知道啊?上次放学回来天都大黑了,他说去袁野家写作业,我一问咱姐,根本没那事儿。再问他,他就说搞值日,可后来咋样?一问别的同学,这小子和人家跑月牙河钓鱼去了。这回,打死我都信不着他了。这么早搞值日?对自己的活儿咋不上心呢?”
阿木古郎把手一摊,说:那——那我什么都没拿,光用手指头就能钓鱼啊?
“你别给我扯,谁知道你把鱼竿啥的都藏在哪儿了。”
阿来夫听春草这么一讲,觉得有道理,就瞪着眼睛说:阿木古郎,我看还是让你妈跟你去一趟吧,如果真的是搞值日,她还能帮你一下嘛。早点儿扫完地早学习嘛。
阿木古郎惊讶地睁大了双眼,像铜铃一般,说:让我妈帮我搞值日?同学知道了还不笑死我。我可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子了,我都十岁了!
“行,你十岁了,长大了,过年就给你娶媳妇!”
李春草生气地说。
“爸——你看我妈,都说啥呢?”
“让我看啥?我都快看一辈子了。我得着急收拾收拾,好去做买卖喽,你娘俩自己协商吧。”
阿来夫感觉到事儿不好,选择蔫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