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时候请?老吴说那店儿我知道,好吃不贵,贼拉实惠。”王守会说道,而且有站起身马上要走的意思。
吴仁青两眼放光,又说:要不这就去?坐上公交车很快就到市区了?
一听谷满仓提议要让李三福请吃驴肉,王、吴二人的眼睛都红了,忍着口水嚷嚷着赶紧走吧。
李三福没料到自己引出的话题会被拐到请客上来,这是要疯的节奏啊。心里埋怨谷满仓:你小子,真是逮住蛤蟆都攥出尿的手儿啊,我拿啥请客?兜里那几十块钱少一毛对不上账牡丹都不罢休,要是知道我无故请客,还不得扒了我的皮啊?
“哎哎哎——我不是那个意思。说着说着黑驴,怎么就扯到饭店上了?如果我说积攒农家肥,你们是不是也想到要吃屎啊?”
李三福一脸坏笑,被王守会给踢了一脚。
“关键是——我这段时间是罗锅儿上山——钱(前)紧……”李三福一脸的无辜状,可怜兮兮的。
谷满仓呵呵一笑,说:三福,不要在聪明人面前耍聪明,何况还是你的小聪明。说吧,你绕的弯弯比月牙河的还多,到底啥意思嘛?黑驴和你有啥关系?
李三福一见这阵势,知道自己再隐瞒也无济于事,只好把和赵有亮最近接触的前前后后,以及他的所托之事全都说了出来。
王守会捋了捋络腮胡子,说:这玩意儿有谱没谱啊?
“可能管用。我小时候就听我爸说过,只要是纯色的、没有一个杂毛的家禽家畜,都挺邪性。应该能有特殊的用途。”吴仁青一本正经地说。
“不会吧?越说越玄了,你跟我整‘聊斋’呢吧?”王守会提出了质疑。
吴仁青盯着王守会满是“沧桑”的脸,说:你懂几毛钱问题?比如黢黑黢黑的狗、纯白纯白的狗,还有雪白雪白的大公鸡,都有特殊的用途。至于啥用途,我是说不准了,反正挺邪门儿的。
李三福力挺吴仁青,说:好马只要一举鞭子就明白,聪明人只要一听话就懂。别看老吴懒得学习,人家知识面可不窄啊。
“啥好马、好人的?这么说好驴就是黢黑黢黑一根白毛都没有呗?”王守会是明显的不服。
谷满仓面沉似水,盘坐在那里仰望着老榆树巨大的树冠,没有插话。三人不约而同地望向了他。
“行了,咱们别瞎吵吵了。群雁无首不成行、羊群出圈看头羊,得听听老大的意见。”王守会的脑袋就是灵活,知道什么时候该把“老大”推到前面。
老大是谁?谷满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