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到晚你就楼楼楼的吧,楼重要还是儿子重要?”
“你们都怪我。这几天爸妈总埋怨我,我成你们的出气筒了。这不,刚才咱爸还训我呢。”
“活该!”
包牧仁挠了挠头,无奈地说:要不——要不我把钱拿出来——可这楼房咋办啊?这也是很“严重地”问题啊。
乌兰图雅指着包牧仁说:我就说你,遇事优柔寡断!怎么你得分个轻重缓急吧?
包牧仁站起来,在地上转圈儿,说: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乌兰图雅扔下手中的绣品穿鞋下地,边往外走边说:你就想吧,等你想好了都该上冻了,想收绒毛都没地方掏弄去了。我看咱爸训你都是轻的!
“要是重的话得咋样?”
“就该打你!一棍子把你的榆木疙瘩脑袋打开瓢儿才好呢!”
乌兰图雅恶狠狠地说。
…………
新到一个工作岗位,袁月亮适应得很快,因为任劳任怨、勤快踏实,同事间关系处得融洽。
阿尔斯楞怕袁月亮担心,收购场因缺少资金而近乎停业的事儿,就是不和她说。每次袁月亮询问生意如何,他都“报喜不报忧”。
其实,通过袁野的渠道,远在青河市的袁月亮早就了解到阿尔斯楞的难处,既然他不想说,自己便不好点破,心里却是着急得很。
“我手头攒了点儿钱,你把卡号发给我,我回头打给你,算我入股了。”
阿尔斯楞:你什么股啊?以后这场子还不都是你的啊?
袁月亮脸微微一红,说:我才不要呢。
“再说,我现在不缺钱,生意好着呢。你的钱你自己好好用,多吃点好的,穿点好的。”
袁月亮在电话中有些生气了:你以为我就知道吃和穿啊?虽然钱不多,算是我的一份心,你怎么回事儿?冷冷的拒绝
“月亮,我真没别的意思,你的钱,你——别苦了自己。其实,特木尔书记之前找过我了,问可不可以动员村民入股,我回绝了。我是这样想的,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掌控‘股东’们的钱,压力太大了。我可以回报月牙河村,回报乡亲,但是我必须用自己的方式……”
阿尔斯楞说得真诚,真的不希望袁月亮苦了自己,他心疼。
袁月亮柔柔地说:你是对我的不信任。
阿尔斯楞连忙解释:没有啊,我可以发誓的——月亮,是你对我不信任,就算——有困难,相信我会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