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了一个坑,自己却掉进去。包牧仁无言以对,怎么说都不合适,便狠狠地瞪了乌兰图雅一眼,转身又向外走。
“你这是干啥去?”
“我不能干啥?我严重地舍出老脸再去求求那小祖宗!”
乌兰图雅怕爷俩吵起来,赶紧说:等我一会儿,我跟你一起去,你俩别给我再顶牛啦。我上辈自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摊上两个犟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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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斯楞在收购场里转悠着,感觉还是无比的压抑,刚想走出大门,又退了回来“藏”进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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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包牧仁走得飞快,甚至是遇到熟人都顾不得打招呼。乌兰图雅得小跑着跟着,边小跑边嘱咐:你说他时别大声,别骂他。他也挺难的,千万别逼儿子。阿尔斯楞虽然是“狮子”,可是他却是属毛驴儿的,得顺毛捋。不管咋地,你是当爸的——亲的不亲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么多年……
包牧仁头咬着牙根儿说:这回他是爸爸,我是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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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无聊赖的袁野找到苏合,向他倾诉了心中的郁闷和担忧。苏合劝他“自首”,否则,将把阿尔斯楞至于不义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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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屏草原上,鲍锁柱开着三轮车,带着爸爸鲍青山,还在帮着阿尔斯楞联系绒毛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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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斯楞头不抬地拿着指甲刀专注地修剪指甲,坐在沙发上的包牧仁强忍着怒气,几次想发作,都被乌兰图雅按住了。他长出了一口气,尽量保持平和。
“好话和你说了三千六,就算你觉悟没有那么高,总得明白这个项目建设是大势所趋吧?再者说,全月牙河村的老百姓都严重地支持,你——还有那几头烂蒜阻挡得了吗?你的胳膊再有劲儿,能拧过全村人的大腿吗?你真想为了自己一点儿私利而留下严重地骂名吗?
乌兰图雅有些哽咽地说:儿子,妈一直是支持你的,从小到大,不管你做啥,妈都依你。这一次,妈还站在你这边儿。可——可现在闲话不少啊,妈都不敢出门儿了……
包牧仁:用套马杆能驯服烈马,用道理能说服倔强汉。你咋就是个严重地例外呢?
阿尔斯楞愁眉紧锁,似乎一下子成熟了很多,这还是过去那个生龙活虎如狮子一般的小伙子吗?看到他这样,包牧仁的心突然一下子软了下来,说:这样吧,你要是真觉得严重地亏,我给你补十万。真的……
乌兰图雅赶紧帮腔儿说:儿子,听你爸的,他说的肯定能做到。他有钱,真的有钱——
阿尔斯楞站了起来,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妈,你和我爸回去吧”,说完就不再着看他俩,而是眼望窗外。
包牧仁也“腾”地站了起来,手指着阿尔斯楞说不出话,乌兰图雅压下他的手臂,包牧仁转身就走。乌兰图雅走到阿尔斯楞面前,伸手要打他,一巴掌却落在了自己的脸上,转身走了。
阿尔斯楞嘴角紧抿,极力控制着自己,眼泪还是奔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