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糖、白糖各1斤,很是罕见的水果,竟然都有整整6瓶! 其它什么布票、糖票,以至于县城里的电影票,都有1张!
在这一堆东西里面,还夹杂着两封信。
罗旋放下东西,看看桌子上那封公社发来的慰问信。
伸手将它打开,扯出里面的信签,晃了两眼,便将它又塞了回去。
这种格式化的慰问信,很是平常。
没什么值得好研究的。
当看见白宇写过来的那封信的时候,罗旋似笑非笑的,看了陈晓端一眼。
而罗旋之所以知道这封信,是白宇写来的。
主要是信封上面的一手好钢笔字,一看就是男人的字体。
再加上寄信人的地址,写的是荣威县办公大院。
稍稍一猜,便能估计到这封信,应该就是白宇写来的。
“你看什么看?”
陈晓端伸手轻轻推罗旋一把,“今天既然你过来了,那你就帮我打开来看看。”
罗旋嘿嘿一笑,“这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要么你拆开来念给我听,要么我就把这封信,一把丢到灶膛里去生火。”
陈晓端嗔怪道,“看看你那贪婪的小眼神儿,就跟刚刚钻出洞口的小耗子一样。
你想看就看呗,我就不信他信里面,还能写出花儿来。”
罗旋正色道:“晓端同志,你这种做法是错误的!对于你身上表现出来的这种不良习气,我现在得严肃的批评你一顿了。
人家白宇同志,怀着满腔的g命热情、满怀着对g命伙伴关怀之情,给你写来了这封励志的信件。
你怎么能把它拿去生火了呢?这多寒g命同志们的心呐!”
陈晓端抢过那封信,
满是皮笑肉不笑的冲着罗旋道,“就你嘴贫!信不信现在我就把它撕了?”
“别,别呀!说不定在这里面,还夹杂着钞票、还有粮票、布票之类的东西,都说不一定呢!”
罗旋赶紧把信抢回来,“小陈同志啊,虽说我们的日子一天一天的好起来,可也不能这样奢华啊!
咱刚刚伸腿跨上了康庄大道,好日子还没过上几年呢,咋就学会了贵族阶级那一套奢靡的做派?
这样,是不对的。”
罗旋一边耍嘴皮子逗趣陈晓端,一边把信件撕开念了起来。
在这个时代,有三样东西,大家都看得很重。
是不能随便偷看的。
一是信件,二是笔记。
三是肚兜和月事带。
不管是大姑娘还是小姑娘,都把这三样东西,捂的紧得很!就连自己的亲爹娘,人家都不想让他们看见。
现在,
陈晓端竟然让自己,把白宇写给她的私人信件给念出来。
可想而知,
那个白宇的一腔深情,尽喂到卜小雨家、那只阿黄肚子里去了。
尊敬的晓端同志:
你好!
见信如面。
最近,你还好吗?
晓端同志,我知道你所遭遇到的不幸,并为此深感悲痛。
在g命的道路上,注定不会是一片坦途,它时不时的总会遇到荆棘。
伟大的高尔基同志就曾说过,在艰苦的日子里要坚强,在幸福的日子里要谨慎。
每一次克制自己,就意味着比以前更强大。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晓端同志,我希望你能够坚强的面对这一切,并且坦然去面对它、克服它、战胜它!
…………
吧啦吧啦,一大堆。
陈晓端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听罗旋在那里念信。
等到罗旋念完,陈晓端微微一笑,“把它丢到灶膛里去吧,等我晚上生火做饭的时候,这信签纸正好用得上。”
罗旋闻言,也没多说。
抖了抖信签,看了看信封。
那里面,除了一张电影票之外,再无其余。
“靠!这么小家子气,连布票粮票都舍不得塞几张?指望靠着耍嘴皮子泡妞啊?”
罗旋抱怨几句,便嫌弃的将信笺塞回去,连同那张电影票一同丢进了灶膛之中。
“什么泡妞泡妞的?真是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