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目前虽然没有“赤脚医生”这个称谓,却并不代表广大的乡村,没有“卫生室”。
只要是一个生产大队,它必然就会配备卫生室;只要有了卫生室,里面就会有卫生员。
而在这个时期的生产队卫生员。
他们之中,有近70的人为初中、高小学历。
这些卫生员,是卫生史上的一个特殊产物。
也就是指那些,没有被纳入编制的非正式医生,有点属于“半医半农”的性质。
其成员,主要是来自于医学世家。
或者是初中毕业生、高级小学毕业生中,那些略懂医术病理者。
公社将他们挑选出来之后,送到县一级的卫生机构,去接受短期培训。
结业后,
便可以成为一名,生产队卫生室里面的卫生员了。
这些卫生员没有固定的工资,生产大队每年,会给他们一笔补贴。
但金额不多。
所以这些后来被称为赤脚医生的人,他们平常也要锄禾扶犁,耕地种田。
才能养家湖口。
拓海丽和拓石展两爷孙的医术,自然是比那些普普通通的、乡村卫生员高明多了!
罗旋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在众多的生产大队卫生员当中,脱颖而出。
到时候,
再请公社中心卫生院的黄院长,帮衬拓海丽、拓石展她们一下。
将俩爷孙,都调到中心卫生院去工作。
然后慢慢再将她们转正,就不会是什么难事了。
罗旋现在还达不到,有资格去制定规则的高度。
但要要想在一个小小的乡镇上,适当的融合变通一下规矩,还是很容易做到的
安顿好拓海丽。
罗旋得去找陈晓端,和她道个别。
而且,现在小草妹妹也已经上小学二年级了。
临走之前,自己得去和陈晓端、小草妹妹,好好的相聚上两天才行。
“去吧!小老君山、乃至整个荣威县,毕竟还是个小地方。”
陈晓端脸上,丝毫没有一般小女子身上,那种惯常存在的儿女情长。
当她听说罗旋,是来和自己道别。
陈晓端莞尔一笑“你原本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这两年,你能安安静静呆在小老君山里,我都感觉有点诧异了呢!
有一天你终将离去,我对此也早有思想准了备。
潜龙在渊,终有翱翔天际之时。无论他最终是一飞冲天,还是跌落云端?
总归,是大鹏,总有一天就得展翅。是蛟龙,终究要回归大海。”
罗旋难堪的笑笑“晓端,咱能说点接地气的、有烟火味儿的话题么?”
陈晓端微微一笑“我就是我,我不想沾染那么多的烟火。我不要谁宠我,也不需要谁崇敬我。
我不想去过多的融入谁的生活,也不会接受谁来改变我。”
陈晓端凝视着罗旋的双眼,柔声问道“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而且以后,或许我会慢慢的、被你潜移默化的影响之下,有所改变。
但这个过程恐怕会非常的漫长。而且我被改变的程度,恐怕也会极其有限。
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你能接受吗?”
陈晓端问自己,能不能接受她?
这显然不是,指的什么男女关系方面。
而是说她就这么孤傲,人家问自己究竟能不能接受,和这样的陈晓端继续相处?
千万不敢瞎想。
罗旋只能笑笑,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一样米养百样人。这个世界上有阳春白雪,也需有下里巴人。
所以我们的生活,才会变得如此绚丽多姿、丰富多彩。
你不用刻意的为了谁去改变。我也不强求别人,非得接受自己的观念。我能接受不带烟火气息的你,只因为你叫陈晓端。”
“谢谢你的理解和包容。”
陈晓端依旧还是那么澹然“去吧!去和小草道一声别,然后闯荡你的大千世界去吧。
来时如春风般温暖、如春雨潜入般悄然,去时当决绝、不要让彼此牵牵绊绊。”
罗旋闻言,转身准备去操场上找小草。
身后,
传来陈晓端的声音“其实人就如同这枚玉佩,失而复得,反倒倍感珍惜”
罗旋身形微顿,随后点点头。
没有再言语。
陈晓端的话里,其实还隐藏着另外一句话假如失去了那也就失去了。
既然人就好似那枚,曾经被偷走的玉佩一般如果实在是找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