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不明所以的秋轻知站起来，“怎么弄那小子？”
“所以，你早就认识路泽深。”辛初回想种种，可以肯定，“那天你没有出现的原因，是因为知道和我路演的人是路泽深。”
“你们在说什么？”秋轻知问。
“是。”宋薇说。
“不能见面的那种关系吗？”
辛初没有问宋薇和路泽深是什么关系，也没有问他们之间有过怎样的故事，甚至并不关心事情本身的对错。
她问出的这句话，从某种程度而言，已经偏向了宋薇。
宋薇猛地抬起了头。
旁边的秋轻知直接景涛吼：“你跟路泽深还有关系？你们俩什么关系？！啊？！”
“不是。”宋薇说。
辛初点了点头，“行，我去趟不忘山。”
宋薇不懂什么道理，也分不清黑白，但她听辛初的话，也只听辛初的话，辛初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她说：“好。”
全程被忽视地秋轻知也大声地吼了一句：“好！”
……
不忘山。
位于鹤城西郊，以沅江相隔，山顶缠缠绵绵的雾气，终年不散。面临沅江的那面，辟了一处墓地，宋氏先人皆葬于此。
满山的松柏，岁寒知，云径人踪灭。
路泽深坐在江边的木桩子上，食指夹了根烟，整个人就颓得不行，有那么一刻，辛初觉得符强挺不容易的。
“来了？”路泽深朝她招了招手。
对于辛初的到来他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
“看来这段时间的表格没让黑帽子的人手艺退步啊！”
路泽深语气里的调侃与熟稔，让辛初第一次好奇他和宋薇之间的关系。
路泽深看着辛初，“你想听吗？想听我就说。”
辛初也看着他，三秒后移开了目光，望着江那边的不忘山。
“方便去给阿姨上柱香吗？”
江边风大，水波纹在一圈圈散开，路泽深指尖的烟灰落了，从木板的缝隙湮没在江水里，顺着水波纹飘远，很快消失在目光所及之处。
他的目光也随着水波纹飘去很远，悠远又平静：“她应该会很高兴。”
上一辈人的爱恨情仇如何，说到底，他们是局外人，无法评说，遑论孰是孰非。
路泽深给辛初泡了一杯茶，茶香袅袅，江水烟波，让人的思绪也跟着跑远。
“我是宋清文的私生子。”路泽深说。
辛初拿茶的手顿了一下。
“我的母亲是一个十八线艺人。”路泽深继续说，“没什么代表作也没什么人记得她，出道第三天就被公司卖给了宋清文。”
他看着不忘山，“这是我用一个亿砸出来的墓地。”
“你和路泽深是什么关系？”秋轻知盯着宋薇，大有不回答就誓不罢休的架势，“你看着我，宋薇，你一说谎就回避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