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光惨淡，整个天空阴沉沉的，好像刚下过雨。高速公路上一片漆黑，两侧的树木化为阴影，偶尔细微摆动。
突然，从远处照射过来一束强烈的灯光，紧接着引擎的轰鸣声响彻天际。一台深蓝色的保时捷帕拉梅拉超速驶过，明亮的尾灯留下两条平行的红线。
半个小时前，车子驶回了灵世界。可刚一过互通点，梁晨就将车子停在了路边，给马国主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另一头，马国主可能一直在等待这一通电话，接听的很快。
梁晨明确又详细的复述了与万事通的谈话内容。
对于御灵者来说，那些内容也属实震撼，就连一国之主马君也在电话那头消化了好久好久。最后还是梁晨打破了沉默。
“事不宜迟，我请求与韩小羽一同重回嘉兴，调查一下那座药厂。”
马君在电话那头犹豫了十几秒钟，最后还是同意了。
其实他也想多派几个御灵者一同前往，毕竟不知道制药厂的底细，如果‘岚天’成员在场，那么后果不想而知。失去梁晨和韩小羽这两名优秀的御灵者，马君实在无法接受。
但此时是深夜，能委派出去的人少的可怜。
“万事小心，韩小羽的性命是重中之重。我会委派几名执法者去追你们的。”
撂下电话，帕拉梅拉一个调头，又驶过互通点，直奔收费站。
“喂喂喂，我知道晨哥做事果断调查心切，但不用带个拖油瓶吧？你带我去，降低成功率啊。”韩小羽就差在副驾驶里打滚卖萌了。
梁晨没有理会撒欢的少年，掏出手机导航了路线。
全程一共一千七百公里，梁晨一路200迈疾驶，不出意外的话，第二天上午就可到达。
“喂喂喂，晨哥你这么超速行驶，得收到多少罚单啊……”
“没事，会有人替我扣分的，至于罚金，多少都无所谓。”
其实梁晨也考虑过红眼航班，他在开车的时候也上网搜了一下。此时是深夜，压根就没有飞机可以飞往上海。最早的机票也是早上七点多，落地还需要换乘高铁赶路，索性直接开车去了。
正好韩小羽的武器在后备箱里，多少能够增加点自保能力。
“对了，关于你的武器我说一句，那把狙击枪威力确实很大，但行动不方便，就算没有安检，你也不可能背着狙击枪满大街走。手枪方便很多，但对于御灵者来说，杀伤力真的小。”
“我知道，段城主和马国主跟我说过。”韩小羽点了点头，“不过我一直很好奇，没什么杀伤力为什么还要生产这种武器呢？”
“其实这些特制武器一开始是想用在普通人身上的，目的不是杀人，而是将人困住。所以，一开始的弹头都是木制的，但是木头经受不住火药的冲击，几乎枪枪都会炸膛。”
“后来，我们放弃了这种武器。过了几年，人心开始变得浮躁，战争频发，仿佛所有人都失去了耐性。研究人员最终还是确定了这种武器要使用金属弹头，尽管薄薄一层，可毕竟是金属，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极具杀伤力的。”
“不论弹头里面的御灵会不会冻住敌人，这种武器已经违背了初衷。”
韩小羽点了点头。
他知道梁晨是在说他射杀苏文慧的事情，但他很赞同梁晨的话，尤其是那句人心开始变得浮躁。
他两年前玩游戏的时候，队友还会在公屏上聊天，研究战术。可近一年来，几乎都是慰问列祖列宗的。
“可能是社会发展必须经历的过程吧。”他胡乱的给二人的对话做着总结。
“有空你也可以看看哲学的书。”梁晨笑着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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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小羽是被梁晨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叫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