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后,妙仙便道:“你还想在那站到什么时候?”
莫知道不答,依旧望着她。
妙仙给看得有些无措,将目光闪躲开去。
莫知道却似回神,抬步往她走去。
妙仙看着莫知道已来到近前,忍不住浅浅地退了半步,却看到他停步,听到他淡淡道:“你没事便好。”
妙仙本已想过了无数状况,思过了无数回答,这句话,却让她做不出半点动作,讲不来半个字语。
莫知道凝了她一眼,转身平静道:“我们走吧。”
见他抬步而走,妙仙才微微点首,低低应了一声,随他往外而行。
两人刚下完台阶,便见两人自右边街道上匆匆而来。
莫知道望去,便认出了对方。
那两人见到他,脸上的凝重也立时一扫而空,喜形于色地上前躬身作礼道:“属下见过统领大人。”
莫知道颔首道:“免礼。其他人何在。”
两人立身相视一眼,皆露犹豫。
莫知道便叹道:“徐衙统已殉职了,此刻便在城府事堂之中。”
两人听过后,却未显惊讶,而是愧疚垂首。
左侧那人心下一横,再又作礼,勉声道:“还请统领大人,不要为衙统开脱了……”
右侧那人亦是作礼,愧然道:“昌都之事,我二人……虽看出端倪,然人微言轻,又难以向外通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实是惭愧,本该无颜面对统领大人,然此刻不但徐衙统已逝,柳管事也已自食恶果,至于知府大人,现下倒已是安然无恙,望请统领大人劳心安排如何处置此后事务。”
莫知道叹了口气,思忖片刻,向二人道:“本统领虽看过名册,却无画像,且先将名姓报来。”
左侧那人立刻道:“属下名作祝童。”
右侧那人道:“属下名作严百川。”
莫知道微微颔首,随后望妙仙道:“既已有了领路之人,你不妨先回客栈休息。”
妙仙稍微想过,便也应了下来。
莫知道便向两人道:“前头带路。”
两人领着莫知道去后,妙仙自是回到客栈休息。
待得辰时天明大亮,妙仙方才起身梳洗。
刚弄好,便听到了莫知道的脚步声。
似是此时才将一切安排妥当。
看来还要在昌都休整一日。
妙仙刚如此想到,便听到莫知道于门前停下,随后轻轻叩门。
她稍怔了一下,便过去拉开门栓,望着略显疲惫的莫知道,心弦忍不住微微一颤,随后轻声问道:“何事?”
莫知道微笑道:“能进去谈吗?”
妙仙略略迟疑,便侧身让开了道路。
莫知道轻笑抬步而入,至桌旁坐下。
妙仙将门关上,坐到他右侧,却见他望着窗格愣神,忍不住问道:“何事令你如此难办?”
莫知道回过神来,微微摇首道:“一切顺利。”
妙仙微讶道:“那你为何神不守舍?”
莫知道未答,凝着她的双眸。
妙仙给看得有些羞怯,刚别过目光,莫知道却是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柔荑。
妙仙一时不察,待得手被握住,自是立时微慌地往外抽去。
然而一抽不动。
妙仙立时薄怒道:“莫大人,你逾礼了!”
莫知道微一滞,轻声道:“是的,我逾越了,但我……片刻便好,只需片刻便好……”
妙仙本想再说,但见他一双眸中满是柔情,也不免心中羞赧,续而心软下来,恨声道:“登徒子!”
莫知道忍不住苦笑一声,续而转望着窗格,不一会便再又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妙仙只觉心中既羞却又暗怀丝丝欣喜,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才好,偷瞄了莫知道两眼后,便更感羞赧,也只好垂下红云满布的玉脸。
待望了片刻给握住的柔荑,也忍不住有些失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