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帅除了时不时打陈许的主意,其他还真没什么大的缺点,”曲环笑道:“不喜女色、不喜歌舞、不爱排场,哦对,对吃穿要求也很简单,今天也就他穿着麻布衣服就来了!”
“哈哈哈哈,曲帅还是这么的直接!”吴少诚大笑起来:“骂我夸我都这么鲜明到位!”
“就像半吉说的,没想到你还挺痴情,这一点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哈哈,曲帅,我可就当你是在夸我了!”吴少诚说着,看霍子玉若有所思,以为自己的行为让他以为自己还想着韦丛,连忙解释道:“侯爷,咱可没有觊觎丛姑娘的心思,单纯就是怀念去世的挚爱而已。”
霍子玉回神微笑道:“吴将军误会了,本侯还没那么小气,适才出神乃是心有所感,想送给吴将军一首诗。”
“啊?送咱一首诗?!”吴少诚闻言大喜道:“能得侯爷赠诗,实乃三生有幸!”
其他人听霍子玉有新诗题做,纷纷静了下来,都朝着霍子玉望去。
霍子玉端正身体,微微仰头,闭目吟道:
锦瑟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一诗吟罢,四座默然,鸦雀声,韦翎大叫一声好,一众少年跟着叫好。
韦夏卿见状怒吼道:“闭嘴!”
一众少年纷纷闭嘴不敢拍手叫好,现场再次陷入沉寂,再看韦夏卿,已经轻轻地闭上了眼睛,面色悲戚,转眼已经潸然泪下。
董晋老泪纵横,泪水涟涟;吴少诚声地闭上了双眼,面色尽伤感,任泪水滚滚流淌。
韦丛则是呆呆地望着霍子玉,心中已是痴了: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缠绵美丽而又直击人心儿的诗句?!
韦渠牟从座而起,来到霍子玉身前倒头便跪:“吾师在上,受弟子一拜!”
霍子玉哪见过这一出,好家伙,韦渠牟可是韦丛爷爷辈的,跑过来跪拜自己为师,这算哪一出?唬的他赶紧将之扶起道:“元均先生这是作甚,折煞晚辈了!”
“拜师礼已经行过,您将学生扶起,就是承认元均为您的学生了!”韦渠牟拱手拜道。
“啊这……您这……太不合适了!先生切莫折煞了晚辈!”
“侯爷,别费劲了,别说是元均,就是老夫我,也想拜您为师了!”董晋此时起身缓缓说道。
“啊?董老,您可别再开玩笑了!”霍子玉听完吓住了。
“哎,老夫活了七十多年,哪会开这玩笑?”董晋一边走过来,一边叹息道:“下午在酒家我们还说,论写情,侯爷您是大唐首屈一指的诗人!我现在看这话不对,论到写情,侯爷是千古第一才对!”
“啊?您老折煞晚辈了!”霍子玉拱手欠身赶紧拜道。
董晋缓步来到霍子玉身边,握着霍子玉的手道:“好孩子呀,你的诗真的是堪称我大唐一绝啊!”
说着,董晋挽着韦渠牟的手来到韦夏卿身边道:“元均、云客,能否给老夫一点薄面,容老夫先品鉴一下这首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