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到别亦阁便听到了沈听雨痛苦的呻吟声,周希阑心里一紧不由的加快了脚步,顾不得男女之防,直接进了沈听雨的内室。
青琴等人围在沈听雨的床边束手无策,眼看着沈听雨面色痛苦,她的嘴唇已经开始发紫了,冷汗浸湿了她额前的碎发,痛苦地呻吟着,周希阑忙走到床前伸手摸了摸沈听雨的额头,冰冷地吓人!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烧点热水!看看大夫来了没有!”周希阑冷声喝道。
几个丫鬟手忙脚乱地去准备,这时一抹粉红色的身影跑了进来,趴在沈听雨的床前,“母妃,母妃……你怎么了?”
沈听雨努力地扬起一抹笑,手颤抖地摸了摸小成蹊脸,“乖,母妃没事。去跟青画去房间里玩,别出来。”
小成蹊摇摇头,拉着沈听雨的手不放开,青画在一旁哄着她,沈听雨极力忍着,她怕吓到孩子。
“来人把这个孩子给本王带下去!”周希阑看着沈听雨苍白的脸,她为了忍着疼,把嘴唇都咬破了,对小成蹊自然也没有好脸色。
“别伤害她。”沈听雨紧抓住周希阑的衣角,有些可怜地看着周希阑,嘴里呢喃着,“疼。”
青画上前一步牵住小成蹊的手,安慰道,“小小姐,别在儿了,王妃会没事的。”说着又担心地看了沈听雨一眼,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弯身将小成蹊抱了出去。
“大夫怎么还没有来?!”周希阑怒吼道。青颖领着大夫慌忙地走了进来,“大夫来了。”大夫还没来得及给周希阑行礼,直接被抓着走到床前,一向温润如玉的周希阑第一次露出杀人般的眼神,“赶紧给王妃看!”
大夫战战兢兢地应了一声,上前给沈听雨把脉,又翻了一下她的眼皮,对周希阑摇摇头,“看王妃面色惨白,又腹痛难止,嘴唇发紫,这是中毒的征兆,至于中了什么毒,草民医术尚浅,实在不知啊。”
“你说什么?!”周希阑单手领起那个大夫的领子吼道,“治不好景王妃,本王要你的命!”
“王爷饶命啊。”那大夫慌忙跪在地上,“王爷,景王妃中的毒真的是十分罕见,草民真的无能为力。”
“王妃……”觅荷握住沈听雨的已经在抽筋的手,沈听雨用力回握了一下觅荷的手,觅荷会意,回首对周希阑哭着说道,“秦王殿下,求求您救救我家王妃吧。王妃中的毒平常的大夫看不了,神医圣手一定会解。”
“神医圣手?”周希阑迟疑地看着觅荷,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沈听雨,内心在做着挣扎,他自然知道神医圣手傅时迁的存在,不过这个时候让傅时迁来,无疑是给了周希慎翻身的机会,但是又看到床上痛不欲生又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沈听雨,闭上眼睛,这个女人用生命在赌,而在这个赌注中,他一开始就输了。
“来人,去请傅先生。”
“傅先生脾气十分古怪,若不是景王府的人去请,他不一定会来看诊,还是奴婢去吧。”觅荷说道,丝毫不畏惧地对上了周希阑的眼睛,再一次强调,“王妃已经耗不起时间了。”
周希阑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觅荷忙从地上起来,匆忙走了出去。
“殿下,董明非带着禁卫军已经到了到了正武门。”一个侍卫前来禀告,周希琮眼色一沉,冷声说道,“来得倒是很快啊。”
周希慎和周希徇将越贵妃和只剩下一口气的崇德帝面前,警惕地看着周希琮,“五皇弟,本王奉劝你一句,早日收手,留你全尸。”
“哈哈哈。”周希阑大笑一声,“死到临头,还这么狂,三皇兄,不妨拭目以待,看是董明非的禁卫军先冲进来,还是本王的虎翼军守住了正武门。”
“好啊。”周希慎说道。
“三皇兄和二皇兄不会是在等莫里父子前来救驾吧。”周希琮说道,而后不屑一笑,“恐怕要让两位皇兄失望了,莫里父子不会在这么短时间内调用到军队,更何况莫府现在恐怕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