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为宝5
珍珠不一般的脑回路,薛锦早已习惯了。
珍珠跑回去寻找那大汉了,薛锦就自个待在大黑马旁理理头发,整理一下仪容好了。从怀里掏出那枚小圆镜,走至一棵红梅树下,仔仔细细端详镜子里的自己,看看有没有不妥。
“哎呀。”刚呕吐过,嘴角还残留泡沫,这让臭美死了的薛锦如何受得了?惊叫出声,都没能压下她心底的难受感,忙要掏出锦帕来拭去。
等等,她的锦帕呢?
一向系在裙子右边的,怎的没了?
那可是薛锦耗费了大半个月,才绣出来的锦帕呀。
呃,准确说,是未重生前的小薛锦绣出来的,与眼下这个重生货没太大关系,可薛锦是个分外珍惜自个东西的人,别说锦帕了,就是一根头发丝掉在了外面,她都要挖空心思找回来,埋在自家海棠花树下的。
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
帕子,铁定是丢在方才呕吐的地方了。
等薛锦收好小圆镜,牵着大黑马准备返回原地去找时,风风火火的珍珠已一溜烟跑了回来,气喘吁吁道:“他大爷的,等我跑回去,那厮早不见踪影了。”
“你说,他是不是怕跟我比试,赢了一场就赶紧溜个没影?”珍珠气呼呼的。
薛锦:……
你当赌博呢,赢了就跑。
“算啦,别找了,说不定等你练好了武功,他又会自动冒出来啦。”薛锦还是厚道的安慰了一通。自然,私心里她是再不愿看见那些个武将了,可她更在乎珍珠的感受,比武是珍珠喜欢的,又妨碍不了她什么,也就随珍珠去了。
想找就找吧,天涯海角也不一定找的着不是。
“你是说像雨后春笋一样,雨到了,春笋就会自动冒出来?”有春雨,就一定会有春笋的,这是必然现象。珍珠又兴奋了,尤其不爱念书的她,还说了一句自以为诗意十足的话,兴奋之意立马冲上了脑门。
薛锦:……
她还真没这意思。
“咦,锦妹妹,你往回走做什么?”走了半天路,兴奋得丢了大脑的珍珠才意识到她们又在往回走,这条路,她来来回回都走了四趟啦,眼下这是第五趟,总得问清楚为什么。
“寻帕子。”薛锦简单干脆。
“帕子丢了?”珍珠可是知道薛锦对自个的东西有多珍爱的,立马陪她回去找。
可是找来找去,方圆几里地都来来回回找了四遍了,也没个踪影。而挂在马背兜子里的两只山鸡扑腾来,扑腾去,扑腾个不停,薛锦这才想起来,她的肚子还饿着呢。
帕子再重要,总没有肚子重要的。决定先找个无风的地方,架起火堆,烤了那两只山鸡填饱肚子再说。
“我知道一处好地。”珍珠拍着胸脯道,“锦妹妹,跟我来。”
原来是一处巨大岩壁前。
天寒地冻的,岩壁上的飞瀑也结了冰,再也飞不动。巨大冰块从上垂落下来,高约十几丈,在冬日暖阳的照耀下,犹如一块打磨的甚是光滑的镜子,锃光瓦亮的。
飞瀑一旁有个天然的岩石山洞,山洞早已开发出来,里面陈列着各式各样烧烤需要的器具,像什么垒灶头的石块啦,烧火用的干柴啦,煮开水用的吊脚锅啦,夹火棍用的火钳啦,穿烤肉用的铁棒啦,还有调味用的各种调料,应有尽有。
自然,需要用都是要掏钱的,这是当地土著山民为方便游客而开的山洞型烧烤铺子,山洞外面的宽广平地则是天然的烧烤场所,有岩壁挡着,起不了大风,又设了好些石桌石凳,供烧烤者休息。
薛锦和珍珠牵着大黑马到时,山洞前供烧烤的广袤空地上已有好几个人家各占地盘架起了烧烤架子,芳香四溢,馋得珍珠直冒唾沫。
“薛锦,这边。”
薛锦正要挑选个喜欢的地段烧烤时,突然有人叫她,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紫衣姑娘立在那儿,身旁小丫鬟替她打着一把紫色油彩花伞,将风雪隔在外头。
定睛一看,原来是傅紫衣。
薛锦在贵山女子学院的同窗好友,算得上是薛锦除珍珠哥哥外最好的朋友了。见到她,薛锦立马绽放了甜甜的笑容,拉着珍珠哥哥走过去道:“紫衣,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不见了,上一次见她,还是上辈子了呢。而且,紫衣死的早,十四岁的年纪便香消玉殒了,当时薛锦哭得差点断了气。
也不知是不是命数,上辈子的薛锦没个好结局,连同跟她玩得好的人也大都红颜薄命,豆蔻年华就死于非命。这般算下来,薛锦还算活得长的,足足撑到了二十岁。
“好久不见什么呀,才五日而已。”紫衣甜甜笑道。
呃,是了,薛锦是重生的,与她的相见已是隔世,而对于紫衣来说,才不过短短五日而已。思及此,薛锦点点头笑了:“嗯,是呢,才五日而已,可我太想你了呀,竟觉得比过了五年还长一年。”
上一世,紫衣比薛锦早死六年,是以比五年还长一年。
说着这话时,薛锦不禁鼻子有些冒酸气,身子上前一把就抱住了紫衣,抱得紧紧的,眼泪掉在了她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