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家三人先后都向李长空和李宁玉表达了祝贺。
大家的客气话讲完后,接下来就是动筷开吃了。
李长空是教导员嘛,平时就负责大队的思想工作,说起话一套一套的。
“南路,宏志我们可是老战友了,今天大家不醉不归,我先干为敬。”
片刻之后施以轩要出去方便一下,和众人表达了自己的意愿,然后起身离去,推开包间门的时候正巧碰上了楼梯口包间出来的陈致远。
两人就这样在走廊上碰上,一时间都很惊讶。
陈致远是没想到施以轩会在这出现,施以轩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陈致远。
“远哥哥,你怎么在这儿。”施以轩先是惊讶,然后欣喜道。
陈致远一看是施以轩,笑道:“我和几个朋友在这吃饭,以轩你怎么也在。”
“是李宁玉的爸妈请我们一家吃个饭。”
“哦,这样啊。”陈致远心中一声“我去“,这不巧了么?
上次李宁玉还送了个纸条给他,他以为以后不会再见了,也就没去管它,等会遇上岂不是很尴尬。
当即对施以轩说道:“我的包间就在前面,以轩要是有空过去坐坐。”
“好呀。”
推开门走了进去,刚好看到于国伟在和他三叔喝着酒。
门被推开,于国伟叔侄目光全都朝门口看来。
陈致远带着施以轩走了进来,开口道,“国伟,你看谁来了!”
于国伟知道施以轩和陈致远是从小玩到大的,看到施以轩进来,连忙起身打起招呼。
于国伟哈哈一笑,“施同学,你这么来了?”
“是李宁玉同学的爸妈请我们一家吃个饭。”
她又把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
由于在场有其他的陌生人,施以轩不便多说,聊了几句后离开了。
......
陈致远以防碰到李宁玉,便说道。
“三叔,就这么说定了,剩下六万本书就直接以一块五卖你了。”
“好,爽快人,我们再喝一杯。”
于三元一拍桌子,拿起酒杯干了一杯。
陈致远没办法只能继续喝一杯,然后说出来时间久了,就拿着钱先回去了。
......
回到家,中午十二点。
发现沈会计在家。
由于天气太热,他从冰箱里拿了冰镇西瓜。
“妈,我跟您汇报个事儿。”
陈致远贴心的递上一盘冰镇西瓜。
“说呗。”沈会计点头。
“我寻思着,离大学报道日没几天了,我打算独自提前去。”
“啊……提前去呀!”沈会计有些犹豫了,一想到小儿子提前走了,她就有些舍不得。
“我很久没去外公外婆家了,顺便去看看。”陈致远又补充了一句。
“嗯!是哦,好主意啊!我也很久没去看爸妈了。”
“小远,一个人上路太危险了,今天下午我就请个假,我们连夜走。”
沈会计拍着手,一想到可以看见到父母很是开心。
“......”
瞧我这张嘴,就不该多说那句看外公外婆,这下沈会计说什么都不会让他一个人上路了。
走之前,去了躺秦寿家,给了他出版社的地址,等第四册写完直接邮寄过去就行。
......
晚上七点,长途汽车站外。
陈父陈建国背着大包小包走在最后,前面是沈会计和陈致远。
临近晚上,空旷的街道上没有几个人影,商户们都关的差不多了。
由于乘坐的是最后一班车,所以来的急吃晚饭。
候车室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各种各样的人汇聚在这里,有吃馒头,剥茶叶蛋的,也有喝开水的,还有带着小跑上厕所的。
陈致远一家三口,在人流中穿行,他唯一在意的,就是藏在身上的大笔现金。
长途汽车站本来就是治安混乱的地方,抢劫,偷窃,诈骗经常发生,即使到了后世,也时有发生,属于治安重点区域。
九零年代不文明的现象比比皆是,比如不远处那坐在椅子上的妇女,当场把着小孩子就地嘘嘘。
陈致远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小孩的“抛物线“,却招致那妇女的大白眼,嘴里嘀咕道。
“年轻人,就是矫情。”
陈致远有些无语的看着那妇女,忽然听到那小孩叫道。
“妈,我要拉屎。”
“行,就在这里拉。”
“不,我不。”
陈致远脸色大变。
这小孩子大约三四岁,他想要拉屎,那妇女右手直接把孩子的裤子拉下半截,露出白白的屁股,她左手接着把卫生纸拿出来了。
我的天啊,这妇女的“左右互搏术“学的真好!周伯通都没你强!
这两岁的孩子竟然也知道羞耻了?
周围的大人都盯着屁屁看,小孩子说啥也不愿意。
那妇女有些生气,所谓打是亲骂是爱,于是那妇女直接搧了过去,骂道。
“你个死孩子,这么不听话,你这么小当心掉粪坑里去。”
响亮的“拍拍”声,小孩子当场被打得哇哇大哭。
很快一阵恶臭就传了出来,屎拉裤裆里了。
边上的人纷纷劝解。
“大姐,这里是车站,随地小便也就算了,这么还大便呢?”
“草!草!臭死了,赶快换个地方!”
更有甚者。
“我,不行了。”
扑哧一声。
就看到坐在那妇女旁边的人“呕”地把饭吐了出来的,酸臭味和屎臭味混合在一起弥漫开来,人群突然像热锅上的蚂蚁,纷纷逃窜。
陈致远也连忙带着父母离开……
此地不宜久留,不宜久留。
在跑的时候,他看见有小偷用手伸向了旅客的口袋……
不过这事儿自己没发管,也管不了。
首先,他自己带着大笔现金,外一被其他人抢了这么办?
其次,这些小偷都是团伙作案,身上还带着“家伙“,父母也在场,外一被捅了,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