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只有我看见了,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自己竟然咧开嘴露出一丝慎人的笑容,除了那抹笑容其他什么的情绪也没有,那抹笑容是那么的诡异。
我直接提着刀向前走去,这一次我竟然没有害怕也没有紧张。我用着一只手去擦着眼前那些溅在脸上的鲜血,我感觉到那些血液在逐渐的变成白烟,就好像烧红了的铁触碰到了冰冷的水里。
我回头看着在角落里的师父,她看着我的模样很是惊讶,我反应了过来,原来我在她的眼神中看见了那份妖异的红色。我知道乱花眼已经属于全部开启的时候了,那红色如同夜里盛开的红色妖莲。
“这就是…乱花眼吗?怎么得到的。”
“有人说,这是天生长的。”说完这句话我的脸颊冰的如一块冰一样,完全失去了刚才那种恐惧和胆怯,我的冰冷正如冷雪凝身上那份冰冷一样,我潜意识告诉我,手中的刀就是我身体不可分离的一部分。很奇怪到了这里,我总感觉,我在变强,就好像力量在回来一样。总是有种熟悉安心的气息。
她看到我这份异样后愣了愣,才察觉到前方的黑暗中还有不少这些鬼东西,且在这个瞬间,在我扭头看着她的脸颊的时候。一阵刺耳的尖叫中,杀出一大波这鬼东西。
“小心…后……”师父看到这里说道,然后那动作就马上要拔出手枪了。
这关键的瞬间,我的身体如记忆反应一样动了起来,就好像是很自然条件反射一样,根本来不及精神思考这是属于肌肉记忆。很奇怪我一直都在看着师父,但是我能感觉到他们的每一个的位置。
她看了看我的背影,点亮的乱花眼在黑夜中划出一条猩红色的血线,这份惊人的反应速度,令人惊愕,令人叹为观止。一头插进那群鬼东西群中。
我单手狂甩着军刀,如同手里拿着一把西瓜刀一样,疯狂横切,那鬼东西的血液挥洒一地。然后思思冒出白烟。
潜意识附带战斗的技艺技巧,这份技巧是刻在肉体里肌肉记忆,刻在骨头里,不知道已经用了几千次甚至几万次那份的熟练。
这份熟练让我整个人都变得更加兴奋,我横劈竖砍,那一股熟悉的感觉在我意识正在逐渐复苏,那股感觉让我十分变得奇怪,就好像回到千年之前。微弱的环境光下,军刀上的寒光如雪,就算离得这刀很远也能精神这刀尖令人头皮发麻的那份杀寒之气,疯狂切横片甩,血液顿时飞涌四溅。
阵阵刺耳的尖叫,连成了一片,就好像用哀嚎连一首惨绝人寰的曲子。
“喂…臭小子疯了吗。”
我听见师父的声音,但是即使听见了,也完全没有当回事。我的身体每一个动作都在加速,仿佛想起了曾经握着剑的手感。全身战斗神经我感觉到已经开始复苏了。这个熟悉的地方,这份战斗的快感。我能感觉到我的每一根神经回路都在加速。就是这个感觉,之前都没有感觉到的东西。这份感觉让我极其的舒适。
我侧转着身体,熟悉的剑的轨迹在眼前晃过,挥剑,转身,踏步。我从未感觉到自己如此热血。再来一次,踏步,刺入,上挑然后再次挥斩,一切如此完美的一气呵成。虽然挥舞手里的军刀,从腰间拔剑,一个利索的拔刀斩对着眼前的鬼东西。
而是直接用双掌对准了眼前的那只正在呲牙咧嘴的的在古代被成为妖怪的东西。上面的右手伸出中指和食指,贴在下面的手伸出拇指食指和小指头。这过于流畅的条件反射下,这过于习惯性的动作。
“举火焚天。”
我一声大喊,然而和过于习惯然后并没有什么东西出现了,随后我才反应过来的时候,现在的我没有魔力了。
我大喘粗气看着自己发呆的时候,只听见一阵响亮的手枪的声音,怪物一下子倒在地面上。我回过头看着师父那把手里还冒着白烟的铁家伙,原来是师父一枪搞定了它。
“师父。”
我喘着大气对这师父说道,然后我赶紧收回我正在摆着这个尴尬的手势。这太奇怪了。我在干什么啊,简直太羞耻了。然后看着周围的躺着的一圈已经被我干趴下的妖怪。
“这不是挺能干的吗?”
师父漫步走了过来,看着有些疲惫的我,我拄着军刀,然后一下子坐在了地面上。我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缓缓闭上了双眼,全身已经被血腥味溅满了,我看着自己的双手里还在冒着白烟的血迹,不敢相信刚才那份感觉是真的存在,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我干的。
“剑法谁教你的啊。”
“啊,什么剑法啊。”
“就你刚才打的那套,很明显其中有一些蜀山的剑招。”
“我不知道,身体不由自主的就动了起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师父我们进去吧。”
“嗯,好里面可能更加危险。”
直视那黑色门口的时候,我感觉到在石楼中,一定有着什么东西,仿佛这东西在指引着我。一阵阵微弱的波动,就如同沉入池塘的石子被溅起一阵阵的波纹。我直直看着石塔的门口,绝对进去那个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