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偿欲轻嗤一声,不予理会,扭头就走。
贺闲深知这位陆师弟脾性,淡然一笑,反问裴钱:“师弟又刁难你了?”
裴钱将脑袋埋得愈深,摇了摇头。
见到贺闲那一刻,所有的苦难都可以化作烟消云散。
他十年如一日地守在鹤栖山门,就为了多看贺闲一眼。
他会打听贺闲去做什么,会在山门闭合之前,替贺闲留一道门缝。
他实在太想念贺闲,以至于当与贺闲相拥时,他好似陷入了魔障。
裴钱踮着脚尖,突然很想亲一亲贺闲的脸。
他亲吻过贺闲数次,可从未亲吻过他那双薄唇。
唇齿正要相抵时,贺闲开下巴,裴钱扑了空。
贺闲有些难堪,轻咳两声:“师弟如今年岁也不小了。”
裴钱松开了怀抱贺闲的手,静静看着他的贺师兄。
曾经话不说的两人,忽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言默半晌,贺闲接了话:“师弟你知道吗,师兄此行下山带回了一个好消息……”
裴钱眼睫微颤,在他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贺闲这么多年待他亲如子弟,可他却对贺闲萌生了非分之想。
他也曾想过两情相悦,如今看来不过自作多情。
可当情根深种盘根节,开枝散叶,蔽日遮天之时,裴钱只道为时已晚。
他盯着贺闲衣襟处绣着的竹枝,已然模糊了双眼。
他再也管不得这些,捧着贺闲的脸便吻了下去。
贺闲紧抿着唇,不予放行。不像亲吻,更像是厮磨。
可当他瞧见裴钱那双通红的眼,不经心软半分,任由裴钱撬开了他的唇。
唇齿相抵交着舌,吻出了涔涔水声。
贺闲的唇就像春风一样温热,两人交换着津液,分开之时甚至牵连出一根银丝。
裴钱仗着年纪小,曾经可以肆忌惮亲吻贺闲的脸,直到年岁渐长,趁着贺闲熟睡,他才能偷偷亲一亲他的脸。
再到后来,贺闲再也不与他抵足而眠,搬去了隔壁房。
裴钱意犹未尽,又向人吻了下去,他吮吸着贺闲的舌,品尝着他的唾液,依旧是那股令人舒适的淮竹香。
自贺闲喉间溢出一声难耐地低喘:“师弟到此为止吧。”
裴钱怎么可能到此为止,这是他爱了十余年的男人,他一手伸入了师兄的衣襟,一手探去了师兄的衣摆下。
他按压着贺闲那宽阔有力的胸肌,隔着亵裤摩挲着贺闲软塌塌的轮廓。
他也曾与贺闲共浴过,瞧见过贺闲的阳器。
贺闲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好看的地方,就连阳器也生得精致绝伦。
裴钱扯开贺闲的衣襟,轻轻含住了他那昂扬粉嫩的乳头。
他用舌尖扫过乳晕一圈,不断撩拨着,待到乳头愈发硬挺。
裴钱颇为贪心地将目光落在了贺闲的胯下,他从未见过贺闲蓄势待发的样子,他要将贺闲这柄利器牢牢含在嘴边。
裴钱贴着贺闲腰线,将指尖探入裤缝,他小心翼翼地向下摸索,怀揣着一副忐忑心跳。
他终于触碰到了贺闲那半勃凶器,已然像是一柄锋锐利剑。
见血封喉,杀人剜心。
裴钱壮着胆子将贺闲的亵裤扒了下来,足以瞧见最完整的胯下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