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闲忽觉身下一凉,私处极为羞耻地暴露在了天光下。
他握住了裴钱拽他裤缝的那只手,哑然失色道:“师弟别再执迷不悟。”
话音刚落,裴钱抱着贺闲的腰,将人推去青岩下。
稍加抬头,便能瞧见头顶遒劲飞扬的“鹤栖”二字。
鹤栖山有鹤师兄,亦有那品行样貌可挑剔的贺师兄。
然此刻,贺闲面色微沉,似有不耐,目中皆是隐忍。
裴钱又吻了下来,堵住了师兄的嘴。
他一边吻着,一边嘶哑道:“一步步步,师兄虎口夺食,异于放虎归山。”
裴钱的确是被贺闲罩着,得以留在鹤栖山苟延残喘。
换句话说,眼下这种解局面,是贺闲一手酿成的。
裴钱用舌尖撩拨着贺闲口腔每一寸软肉,舔舐着他的每一道牙龈。
同时他手里也没闲着,一手碾压着贺闲的乳头,一手缓缓缠上了贺闲的阳器。
在触碰茎秆的那一刻,裴钱手都是抖的。
同时他还发觉,贺闲浑身一僵,剑眉微蹙,眉间像是落了一点积年不化的旧雪。
裴钱如此想,既然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就算撞了南墙,他也回不了头了。
他抚慰着贺闲的阳器,贪婪地描摹着每一寸细枝末节。
能清晰感受到茎秆在耕耘当中茁壮成长,他将指腹擦过冠顶小口,贺闲也会跟着浑身一颤。
裴钱蹲着身子,缓缓将脑袋埋入了贺闲的胯下。
贺闲有柄修长的竹枝剑,此刻正悬在腰间。
剑柄呈现出珠光宝玉的墨玉色,其上环绕竹枝,惟妙惟肖,精巧绝伦。
可当竹枝剑抽出来的那一刻,雪色剑锋迷人眼,杀人十步于形。
贺闲牙关紧咬,似乎刻意压制着某种情绪。
裴钱用了些力道地套弄着贺闲的阳器,忽然很想看看此刻贺闲的脸。
他从未见过贺闲生气的样子,就算当年自己惹了大祸,贺闲独自承揽,仍是一笑而过。
贺闲总是对他百般包容,以至于裴钱觉得,就连这次也是。
可当裴钱抬头那一刻,贺闲眉目仍是拧着的,愈加衬得他五官深邃,多了一丝不可多见的锋芒。
裴钱心底忽又生出一丝难过,如今到了强迫师兄与他做龌龊事的地步。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空折枝。
裴钱心下一决,已顾不得其他,用唇舌缓缓裹住了贺闲的前端。
贺闲忽觉自己置身进了一场温柔乡里,从齿缝渗出一声低喘。
他撑着裴钱的额头,迫使裴钱与他分开。
他似乎真的生气了,以强硬口吻呵斥道:“师弟够了!”
裴钱宛若着魔一般,将阳器吞得愈深,低声道:“怎么也不够!”
他恋恋不舍地将阳器吐了出来,开始润湿着贺闲的腿根,一路向上,似乎想要偿遍贺闲的全部。
他含着贺闲沉甸甸的囊袋,舔舐着每一道皱褶。
贺闲的阳器生得漂亮,与他白皙肤色相当,此刻又因充血缘故,渗透一丝诱人的淡粉色。
高耸笔挺,不见一丝弯曲,像极了他那把佩剑。
裴钱将这柄见血封喉的利器托在掌心,宛若拖着一件举世双的大宝贝。
他的鼻尖沿着贺闲的轮廓游走,轻嗅着草木中混浊的淡淡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