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在家的时候都是晚上点钟以后睡,而天睡得太早,或者是心里有事,陆一半夜时候忽然醒了过来,听着程咬金震天的呼噜声,想着这两天遇到的一些事,很久不能入睡。
艾亚挨着程咬金睡,大概也醒了,伸脚踹了程咬金一下,程咬金翻了个身,呼噜声暂时消失了。
屋子里一下子静下来,陆一闭上眼睛希望自己能够睡着,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无奈又睁开眼睛,望着黑黢黢的房梁。又不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到屋外好像有“沙沙”的脚声。
会不会是偷孩子的?
陆一忙坐起来,又推了推艾亚,轻声说:“有人!”
艾亚实也醒了,马上也坐起来,两人侧耳细听,的有脚声,像是有人在刻意潜行。
半夜三偷偷进村,怎么会是好人?
艾亚又推醒程咬金,告诉他:“快起来,有人进村了!”
三人摸黑穿上鞋趴在门口细听,却没有动静了。程咬金个哈欠说:“哪有人?”
程咬金到床边,要脱鞋上床着睡觉,陆一说:“不行,我不心,得出去看看。”
艾亚说:“我跟你去。”
两人披上隐身衣出门,艾亚拿着神棍,陆一下了门栓,悄悄开院门,向脚声消失的方向走去。此时天上挂着半个月亮,走不多远,就见一户人家门外站着个人,鬼鬼祟祟四处张望着。
等陆一合艾亚走到跟前,门里又闪出一个人,怀里然抱着个孩子!
“坏蛋!”艾亚怒了,跳起来照着抱孩子那人脑门就一棍。
“哎哟!”那人伸手去捂头,孩子掉在地上,“哇”地哭了。
之前门外风那人见了,就要过去抱孩子,陆一抡起门栓在他小腿上,疼得他“哎呀”一声,抱着腿直跳。
屋子里的人听到动静,哭喊着“我的孩子!”跑出来,左右邻居也纷纷开门出来。那两个偷孩子的见状,撒腿就跑,陆一和艾亚猝不防,都撞倒在地。
程咬金却早已站在中间,见二人跑过来,抬腿一脚,伸手一拳,二人便都躺在了地上。
村民们围上来,一顿乱。
陆一看村民发泄一阵之后,拦住大伙说:“死了,问问他们是么人,谁使。”
村民听了边办问,那两个人怎敢不招?原来两人都是上马村人,一个张耍子,一个陶京儿,还有个老大陶柳儿,他们偷孩子实是送给麻叔谋麻总享用的。
众人听后又是一阵,陆一说:“等等,快说陶柳儿和麻叔谋在哪儿?”
“陶柳儿骑驴在村外应,麻总奔睢阳去了,沿着新开的河道就能找着他。”张耍子答。
程咬金一听,转身进院牵了三驴子出来,骑上一溜烟奔村外跑去。
村民们惊叹:这驴跑得快!
不大一会儿,程咬金骑驴来了,手里还牵着一头驴,驴背上横着个人,来到众人跟前伸手一掀,那人扑通掉到地上,不死。
“这可是陶柳儿?”程咬金问。
张耍子抬眼一看,忙说:“是是是。”
程咬金说:“好,俺斧来,把他三个砍了!”
一听这话,张耍子和陶京儿赶紧磕头哭喊:“爷爷饶命啊,也不敢了……”
连装死的陶柳儿也爬起来磕头:“饶命、饶命!”
有村民就要进屋去斧头,艾亚忙说:“我来,我来。”跑进屋去。
很快,艾亚出来了,却没有拿斧头,手里只捏着半块烙饼——原来当时在板桥店,艾亚把自己和陆一藏起来没吃的饼都小心包好装进了背包里,以备不时之,他们觉得道如此险恶,总会有要此饼之人吧?如正好用上。
小心地把半块烙饼又掰成三块,递给陆一一小块,陆一会意,两人拿饼分去喂张耍子和陶京儿。程咬金见了,说:“好好,这样也好。”然后要过来一小块饼,一下子塞进陶柳儿嘴里。
陶柳儿“咕噜”一声把饼吞下去,哆嗦着说:“好、好汉,吃、吃断头饭好歹给口酒喝,呜呜呜……”
说着,哭着瘫倒在地。
那边,张耍子和陶京儿也都把饼吃了下去,只见三个偷孩子贼后张开大嘴“嗯昂——嗯昂——”学起驴来,随后就变成了三头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