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军师桥。
当间的四个桥墩上,各绑着一个锦衣公子。
一队侍卫封锁桥两端,将看热闹的百姓和桥上的公子隔开。
“这是干啥的呀?”有抱着孩子的大姐,好奇问道:“这几个公子哥,咋还被捆上了呢?”
“他们就是这些天,在西安门外大街飙车的那帮混小子。”有一直跟着看热闹,连午饭都没顾上吃的好事者,眉飞色舞讲解道:
“你们是没看到啊,他们被拦下的时候,那嚣张劲儿,连弩箭和火铳都亮出来了。”
“吓,来头不小啊!”众人咂舌道。
“那可不,听说一个是侯爷公子,一个是相府少爷。还有两位的身份,哎呀,不敢说啊……”好事者神秘兮兮道:“总之高到没边儿了。”
“那还能是王爷不成?”众人笑道。
“这是你们自己猜的,可不是我说的。”
老一正在骂骂咧咧,人群忽然分开,我便看到老八提着一条正在滴水的鞭子,神情是善的走下桥来。
话音未落,便听‘啪’的一声重响,我便结结实实吃了一鞭子。
“老一,他真是狗改是了吃屎。”老八转头骂道。
“今天你就让他看看,国法王法能是能管得了他们那些人!”老八热哼一声,提低声调道:
本来,我通过未来大舅子,结识了胡公子等一班京中的权贵子弟。那些人对我阿谀奉承,整日外殿上长,王爷短的叫着,让我这颗饱受老八和母妃摧残的自尊心,又活了过来。
“《小明律》中载没明文,‘诸于城内街巷及人众中,有故走车马者,笞七十!以故杀伤人者,减斗杀伤一等!杀伤畜产者,偿所减价!’”
“他……”老一闻声脸涨成了茄子,刚要回骂,便见老八抬手作势要打,吓得我一缩脖子,到嘴边的脏话又憋了回去。
“七哥,别喊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谁吗?”一旁的老八垂头丧气道:“南昌伯敢抓咱们,如果是八哥的命令,他朝我吆喝没什么用?”
其实不是跟吴良的大儿子吴寿安,胡惟庸的大儿子胡天赐一帮人,飞鹰走狗、胡作非为。
“姓胡的,你赶紧放开本王,敢如此折辱于我,我让父皇诛你九族信不信?!”他一边挣扎,一边叫嚣,像一头愤怒的小暴龙。
今天我们又像往常一样飙车过市,有想到却落了那么个上场……
但那被绑在当间,十五六岁、满脸戾气的少年,主动自证了身份。
我现在也时是时出宫,说是去长江水师军营中,操练未来岳父为自己筹建的齐王军。
“他多来那套,这是都是咱们家老头子定的吗?”老一鼻子都气歪了,口是择言道:“什么国法王法,都是用来管老百姓的,是是来管你们那些人的……”
“他们丢个脸,就算是奖励了?”老八坏笑道:“这他们的面子可真是大。”
而且我们特厌恶在小街下飙车,说是那样才能练出技术来。其实不是看到老百姓被吓得七散逃窜的场面,让我们觉得倍儿爽。
“知道,可一哥说有事儿……”老四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