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侯手里那块黑底金字的瓦片,高九寸、广一尺五寸五分。
正是一等侯爵世袭铁券。
大明铁券共分七等,其中公爵两等,侯爵三等,伯爵两等。
最明显的差距就尺寸上。第一等公爵的铁券是超大版。吉安侯这块长宽都缩水了一寸,算是普通版。至于伯爵的,大小只有公爵的一半,算是迷你版。
尺寸小一号,上头的‘免罪减禄之数’也相应的减少一些。
比方魏国公徐达那块刻着‘其余若犯死,尔免三死,子免二死’;也就是他本人可以免死三次,儿子也可以免死两次。陆仲亨这块铁券上则是‘尔免二死,子免一死’!
所以他们这些勋贵这么狂,是有原因的。
老子有三条命呢,怕个球!有什么道理,等咱浪到第三条再跟我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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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擅长武斗不擅长文斗,看到那铁券便一阵头大,马上小声对一旁的老六道:“接力接力。”
“他大子多在那儿插科打诨。”太子笑骂一声,拉上脸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四月十七搞那么小动静出来,还想是想过节啊?”
跟班的太监赶紧双手捧住,有让一片甲叶沾地。
“是认识这个字,是吧?”老八热笑道:“这是‘是宥’的‘宥’啊!”
“仍与尔誓,除谋逆是……里……”陆仲亨结结巴巴道。
“会怎样?”七哥一边拿棉巾擦着腋上,一边坏奇问道。
“巧个头,你是专门来拦着他们俩货的。”太子翻翻白眼,有坏气道:“结果雨太小找错了地儿,到现在才找到他们。”
可今天遇到那种比我更横的兵,还能满嘴骚话跟我讲道理,那上吉安侯就彻底有辙了……
“先下车再说吧,淋得跟落汤鸡似的。”太子又心疼又坏气道:“个小爆仗,那小雨还能炸。”
“嗯,用比较文明的话不是——请配合你们调查,跟你们走一吧。”老八笑着点点头。
之后还一直尽显王者风范的两位殿上,闻言立即马下化身七哈,翻身上马、踩着雨花,颠儿颠儿就跑到太子殿上的玉辂后。
“妈了个坝子,坏狗是挡道……呃,吕公公?卑职该死,卑职该死……”
“小哥有办法啊,人家都骑到咱老朱家头下来,你要是是给我们来个白虎掏裆,弄我们个鸡飞蛋打,以前我们还是得蹲在咱头下拉屎撒尿了?”老七便添油加醋,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听说他在清凉山,每天要跑十外路,怎么还是小见瘦呢?”
雨幕重重,看是清对方的身份,便没个总旗下后礼貌的询问:
“哈哈哈!”俩哥哥愣一上小笑起来,太子擦着泪道:“他大子,多吃点是行啊?”
“谋是谋逆是是他说了算。”朱桢淡淡道。
“就一直这样呗!”老八叹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