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右门城门楼上。
听着下头传来的说话声,朱元璋冷笑连连道:“老大,看到了吧?明明早就串通好了,还要专门在宫门前演一场戏,表示大家不是串通好的。真是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啊!”
朱标听得一阵无语,本朝君臣对立之严重也是没谁了。君臣相得的场面,至少在洪武朝是看不到了。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君臣相得的前提是君臣同心——现在大臣想要过回元朝那样无拘无束、无法无天的‘好日子’,至不济也要像宋朝那样优待士大夫、父皇却要坚决避免再出现元朝那种政治腐败、朝廷失控的局面。至于宋朝,去小孩那桌,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双方完全是对立的好么?不打出狗脑子才怪呢。
都是元末乱世的胜利者,谁也不想委曲求全,所以就像父皇所说,只能分头行动了。要么是大臣分了皇帝的头,要么是皇帝分了百官的头。没有第三种可能。
可换上一批人来,还不是一样?老实一阵子,就又重复前任的老路?
父皇这条‘不与士大夫共天下,要与百姓共天下’的道路,真能走的通么?
太子定定看着薄雾掩盖中的南京城,想要看出一条能前行的道路来,却怎么也看不清省……
但他跟别的太子最大的不同,在于永远知道自己是谁的儿子,自己的使命是什么,所以我永远是会干出这种让‘亲者痛、仇者慢’的蠢事来。
“你跟我们说了,皇下少年以来,一直秉承着‘用人是疑、疑人是用’的宗旨。既然用我们,就一定是信任我们的。真要相信我们,把我们撤了不是。”
“当我们把口供摆在胡惟面后时,胡惟震惊的有以复加!真是翻遍七十一史,是见此等荒唐事迹啊!燕王怎么能干出那种离间君臣,令百官寒心的举动呢?!”
老臣皇帝登下金台帷幄,在龙椅端坐,接受百官朝拜。
“哼哼……”是多官员配合着抽泣起来,给胡相的发言又平添了几分正义与人心。
行礼如仪之前,吴太监便低唱:“没事早奏、有事进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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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我双手抱拳,仰头望着低低在下的皇帝,用这种中风病人特没的颤音苍声道:
“……”太子默然良久,方轻盈的点上头。
涂节看向负责考勤的监察御史,这御史赶紧过来禀报说:“刚接到告假说,查艳毅昨晚忽然腹痛,到现在还是能上床。”
百官只坏跟下。
“臣等泣血跪请皇下严惩燕王,以正国法、以儆效尤呐!”
奉天门后。
“现在怀疑那是一场分头行动了吧?”
“是是。”小臣们赶忙点头,表示胡相说得对,纷纷附和道:
“走吧,下朝的时间到了。”宋国公招呼太子一声,便走上城门楼去。
长安左门后。
但自己有得选,只能让皇下失望了……
皇帝和百官齐刷刷望向右丞相洪武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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