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从上车开始陶光南就一种在给白洋谦引导,然而在最重要的一步时出了意外,就是白洋谦站在走廊的那一刻。
白洋谦突如其来的昏迷,让陶光南感到有些措不及防,由于这是他第一次使用催眠术,并不熟练,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但看到白洋谦晕过去之后,很平静,陶光南便觉得继续催眠,但很明显从白洋谦的反应来看,自己已经失败了。
白洋谦并没有按照陶光南的指引,描绘出嫌疑人的样子,而是靠着自己对父亲的执念,拜托了陶光南的控制。
但这样一来,白洋谦很有可能会因为这份执念,而无法脱离梦境。
这也是陶光南最担心的事情,陶光南看了看手中的怀表,从白洋谦进入领域后,一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在这期间陶光南一直在询问有关嫌疑人的事情,并尝试让白洋谦去回忆与嫌疑人相遇的经过,可是白洋谦却始终不按照自己的思路走。
不过,这次催眠也不是全无收获,只是陶光南知道了白洋谦的父母不在国内,但也仅此而已。
从白洋谦给出的所有关于她父母的事情中,除了两人的姓名和少量的人际关系以为,其他的全部都是空白。
这让生性多疑的陶光南,察觉到事情不对,把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独自一人丢在国内,几年不见,一般的父母可做不出这种事情来,更何况从白洋谦的记忆中,这一对夫妇对她很好,也不像是弃养,不然怎么还会给她打生活费呢。
陶光南因为思考着,而不自觉的啃着大拇指的指甲,白洋谦的身份很可疑,加之她被催眠后的反应来看,陶光南觉得白洋谦的父母绝对不是等闲之辈,甚至陶光南怀疑,白洋谦也会催眠术。
原因很简单,虽然自己是第一次用催眠术,但怎么说自己也是正经学过的,像这样一个十几岁的的孩子来说,被诱导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然而白洋谦却始终按照她自己的思路在走,陶光南记得那个教自己催眠术的大师曾经提到过这种情况,并将其称之为内在领域,但这却是一种禁术,最开始这种禁术是给死侍用的,是防止他们被抓到后把秘密说出去,但后来被改良之后,用在了催眠师自己的身上。
简单来说,就是学过催眠术的人,为了防止自己被催眠,而先给自己进行催眠,只要潜意识发现有被催眠的迹象,那提前设下的指令被动就会触发,从而进入那个自己设下的领域内,这时,这个人的全部感官都是封闭的,无论外界发生什么,都不会有反应,甚至有人杀了她,她都不知道,只有在梦里找到“钥匙”打开“最后的门”的时候,这个人才会醒。
而此时的白洋谦,正是这种情况,知道这一点的陶光南不禁脊背发凉,无论白洋谦身上的禁术是谁设下的,那么白洋谦背后的人都不是自己能招惹的起的。
因为在陶光南已知的,这个世界上会这种禁术的人,都不好惹。
想到这里,陶光南忍不住苦笑道:“催眠师本身就没有几个是好惹的。”说罢陶光南掏出一个烟点上,反正白洋谦已经进入了“内在领域”自己一个初出茅庐的催眠爱好者,也没本事叫醒她,只能等白洋谦醒了之后,再看情况。
陶光南吸了一口香烟,吐出一个烟圈,看着久久不曾散去的烟圈,陶光南若有所思。
这时在陶光南身后,一个和煦的声音响起—
“既然知道不好惹,又为什么要招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