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闻之迅速撤离,心有余悸。
直到离开店门三米之外,才逐渐听不见那店家哼得极其悲壮的小曲。
显然他之前没受过专业的艺术熏陶,不然如此喜悦的歌曲也不会唱得让人心神发毛。
告别了守财奴,几人又徒步向前,想寻个特色馆子,好生撮一顿。
听闻路人告之,尽头转角处有一家沫云首席酒楼,连锁几家,口碑相传。
尤其是店内的茶香金沙骨更为一绝,据说品尝完就能让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
许子殿几人准备担当美食评委,评测一下是否真如流言中那般神奇。
“沫云仙居。”
“这名字当真有点那般意蕴了。”花裳儿咕噜咕噜口水,颇有文范儿的说道。
尽管这话语引来几人的些许不适,但菜还是要吃的。
进入门店,就发现里面座位拥堵,排队的人宛如一条长龙,还是错纵不齐的那种,把账台围得水泄不通。
恍惚之间,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身穿制服的女子,问道:
“小朋友,你们几位啊。”
许子殿摆了出四个手指头,轻吟道:
“我们如果不想排队,可否有便捷之法,实在是饥肠辘辘了。”
那服务的女子仰头想了想,只是玩笑般的说道:
“小朋友,现在唯一剩下的座位只剩顶楼的雅房了,不过价格太过高昂,不是小朋友能负担得起的。”
“要不我给你们拿个单号,你们出去玩玩,估摸个时间,姐姐帮你留意个位置。”
许子殿几人对这位大姐姐的人设极为的满意,她并未以貌取人,反而细致讲述着,这种待客之道惹人敬佩。
许子殿反手递出另一个荷包给那女子并问道:
“姐姐,这些够雅间的钱吗。”
当女子打开荷包的那一刻,差点没闪瞎她24k合金狗眼,她立刻吩咐身后服务员,道:
“带贵客们上芳仙间。”
这一句话传出,引来吃客的别样目光,立刻有人议论起来。
“芳仙间不是楼顶最奢华的雅间嘛?”
“对啊,一般不是只有大富大贵的人家或者青云殿诸臣才去的包间嘛。”
“这几个小孩儿是生面孔,怕不是土地主家的儿女吧。”
各种猜疑纷致,许子殿四人却不予理睬,径直的朝阁顶走去。
沫云仙居的后院乃是大老板的私地。
一个颇为油腻的中年人正在气头上,他对各沙发上坐着一个年仅九岁的孩子正哭哭啼啼的诉苦。
突然大门被推开,竟是刚才招待许子殿四人的女子,她面色略微慌张道:
“范老板,芳仙间来客人了。”
范舒眼光诧异,消了之前的火气,匆忙道:
“是青云殿的董贵臣,还是商区的刘大能?”
女子摇了摇头,并未说话。
范舒略喜,赶忙道:
“快带我见见贵客,新结交一些能人对我店经营好处不可用言语描述,”他一边推开门一边说:“如果是朝中执法人员,这利益就更大了。”
女子眼色微微颤抖,语速缓慢道:
“都不是来的是四个十多岁的孩子。”
她把几人赠予她金豆的事一字不差的叙述出来,引得了范舒的深思。
“那几个孩子都长什么样?”
“为首给予我金豆的孩子是绿色的头发。”女子细细回味,勾画着许子殿的五官。
范之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纵然起身,焦急道:
“爹爹,就是此人断我学涯,扭我胳膊,把我拎在手中,引得孩儿无地自容。”
“当时数百名庸民把这一幕牢记在心,不仅丢了我自身的面子,更是让范家名誉扫地啊。”
范之义夸大其词之后,又装模做样的哭了起来,他爹一脸愤恨,对着女子说道:
“把店内十名修源者镖客请来,今日便让他们尝尝得罪范家的下场。”
范之义脸上渐渐融出三个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