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顶的装潢大气磅礴,连屏风与门饰都镶着金箔,雅间上方是镂空设计,可以看见天空中千载白云悠悠。
虽然雅间极为透风,却弥漫着一股芳草的清香,让人食欲大盛。
那名儒雅随和的服侍为许子殿几人推开椅子,服务既周全又得体。
“请问几位要先看下菜单吗?”
服侍眼波荡漾,笑靥总是浮现,看起来极为祥和。
“我们已经饿得麻木了,”许子殿轻挥手,说道:“就把本店所有特色菜品来上一遍吧,你应该比我们更能抓住食客的胃。”
那女子闻之款款而去,出门还不忘把房门关上。
“内城餐厅就是不一般啊。”
这规矩得体的态度让花裳儿感叹颇深。
不由让她联想起那家老妪阴沉的模样。
‘店与店的差距可真大’
花慕云频频点头,快如电动一般,嘴中还嘟囔着:
“老板之间的差距也挺悬殊的。”
“喀嚓。”
雅间的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搞得门上价值不菲的金箔都尽数散落,如星点般落了一地。
那踢门男子脸上一抹刀疤,挤弄着眼睛,本就有些歪的嘴巴如今更是错位,一脸不屑的盯着坐在餐桌旁的四人。
“你们几个,谁是欺负我家公子的那个,出来受死。”男子目嗔嘴臭,吐沫星子乱坠。
不等几人回话,男子后方一个略矮的中年直接跳起来,给了前者脑袋一巴掌。
范舒气上加气,指着男子骂道:
“我让你出场霸气一点,吓吓他们威风,谁让你踢我金华楠木门了。”
男子连连道歉,没了之前那般嚣张跋扈,哭丧着脸跑到了后面。
范舒眼神迅速落在了绿藻头上,试探道:
“小友,你想必就是欺我儿子,当众令其出丑,还葬送他学术生涯之人吧。”
许子殿有些懵逼,他喃喃道:
“此话怎讲?”
他搔了搔发梢,突然想到了之前一个小孩的小拳拳砸他小腹的事情,便道:
“你就是那自卖自夸,气焰嚣张,仗势欺人毛头小子的老爹?”
范舒挺着胸膛,得意洋洋道:“正是。”
之后才觉得哪里怪怪的,纠结一下这句话的主语。
许子殿教育道:
“做家长的一定要规范孩子行为,不然之后到社会上免不了一顿毒打。”
“你现在如此娇生惯养他,日后有你受的。”
听着面前这小大人在教他做事,范舒极度不满,呲牙咧嘴,却忍住了口吐芬芳。
“小友,我且打听一下你这巨款从何而来。”
许子殿自然听懂此话为试探言辞,他便随口编了个理由:
“我乃城郊地主之子,此款来源于家父,闲来无事带领朋友来沫云市见见世面,顺便代父见一下青兰道观的老友。”
范舒内心松了口气,之前一直忍受着火气,就是想知晓一下这绿毛小子究竟作何身份,要是惹了朝中众臣,他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今日,我且饶你朋友一命,”范舒语气明显开始没了掩饰,恶狠道:
“不过你对我儿子的伤害,可不能这般了事。”
许子殿嗤笑道:
“你要如何?”
范舒别手,想到一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