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下有十人修源者镖客,你若是能在他们手中挺一炷香的时间,我便将你当众羞辱我儿子之事一笔勾销。”
“不然我堂堂范家却执意纠缠一个小孩子,岂不是落人口舌,我还是说话算作数的。”
就算此时许子殿不应,他也想了连环策划让其中招,今日他已是笼内鸟雀,插翅难逃。
那些镖客下手没轻没重,一炷香就算这孩子不死也得濒死重伤,最后再下个黑手,孰能知道呢
再让这几个小崽子到处宣扬一下,欺辱自己儿子是要付出代价的!
许子殿讪讪,应道:
“那我也跟您升个赌吧,我把时间加到十炷香,要是我还安然无恙的站着,请您今日起酒楼费用对外全免,回去再赏你儿子十巴掌。”
“毕竟子之过,父亲相对应该也付出些代价吧!”
范舒之前想的那套说辞不仅没用上,现在人家还给赌注升级了。
这崽子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啊,十名始初级镖客那是开玩笑的吗?
每年光是雇佣金就是比大数目,整个内城能请得起修源者镖客的不出一只手,更别说十人之数了。
范舒仰天长笑,嘲讽道:
“你这孩子,我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蠢到家了,胜负如此明显的赌注,老子奉陪就是。”
“十炷香,你可要想好,我手下可不保证给你落个全尸。”
许子殿拱拱手,约定饭后在沫云仙居后院开战。
不多时,丰盛的珍馐迎接不暇的被端上来,肉食香醇与芳草清香交融得相得益彰,刺激着众人的味蕾。
茶香金沙骨,茉莉炖雪燕,香薰羔羊排,果木樟香鸭,流金豆沙包
无论是品相,味道,香料都是一绝,汁香肉味在口腔中融化,让人渐入佳境。
餐食过后,众人表情满足,上渊时雨用纸巾擦了擦嘴角油水,询问道:
“一会儿你可有信心迎战啊,要不要我们暗中相助。”
许子殿脸色丝毫不紧张,喝了一口清茶润了润嗓子,一副轻松模样道:
“对付几个虾兵蟹将用不着劳烦你们,这些富家子弟平时太过于欺人太甚,仗着自己有些臭钱和关系,就觉得自己方为人上人。”
“今日便给他们上一课。”
剩下三人哄笑,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看那范舒满脸吃粪的面容了。
后院极为宽阔,毕竟大户生意人,自己休闲环境定是要花上一番功夫的。
院落中心是一个块占地不小的空场,范家父子与十名镖客正站在一方,等待着四人出现。
“范爷,那几人怎么还不来?”刀疤男已经欲战难耐,埋怨道:
“那绿发小鬼不会临阵脱逃了吧。”
范舒一脸严肃:
“我派另外两人潜伏在正门口了,稍有异动,他们就会来禀报的。”
刀疤男颔首,范子义有些无奈道:
“这怎么都到这般田地了,还能吃得下去。”
父亲为他讲述着人生常情:
“之义,你看刑场的犯人,临终前不都得吃一顿山珍海味嘛。”
“他们预视到自己的人生将要结束,定要不竭余力的享受最后的微光。”
范之义一副彻悟的表情,感慨道:
“受教了,爹爹。”
后院另一端突显几个人影,为首的一人绿发飘逸,颇有标志性。
“狗父犬子,我许子殿前来领教了。”
父子二人气得发指眦裂,心中默念:
“此人不除,天诛地灭。”